那段舞并不长。
大概只有半分钟。
一周只练这个,怕是得
练个大几千上万次。
朝新余没意见,要是别人他可能还会反驳,但这是陈幺,曾经的top:“行。”他点头,“我没问题。”
贺休对他的迟到有意见,接下来他就刻苦一点,磨去贺休的不满。
贺休握了下矿泉水瓶。
他显然也计算出了那个堪称天文数字的数:“……嗯。”
陈幺是想继续的,但贺休刚做了三十分钟的平板撑,他觉得今天就是继续练也没什么成果。
还有,他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了。
【小幺。】
【晚上有空吗?】
【我带瓶酒去看你好不好?】
这是陈幺的一个床伴。
有点小帅,有点小钱,不谈感情,也不粘人,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圈外人。
陈幺对这个床伴还是挺满意的,他没点进去看,消息还停在手机屏幕上:“你们先认识下。”
贺休知道陈幺后面要说什么。
“我回去了。”
“我送你?”
贺休知道陈幺没车,都是挤公交过来的。
成年人,尤其还是同性,提出送人回家其实是有点奇怪的。谁会送一个公司的同性同事回家?
朝新余不由得扭头。
他是知道陈幺的性取向的,连带着,他看贺休的视线都有点异样,之前怪异的感觉终于有了解释。
陈幺和贺休?
朝新余压下了自己有些离谱的想法。
应该不会。
他看着不是很像。
陈幺和贺休看起来不是很熟。
陈幺是想去约会的:“不用。”
又被拒绝了。
贺休偏了下头:“老师。”
他声音略低,“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一起喝过奶茶,牵过手。
……怎么能不算呢。
陈幺没朋友很久了。
也很久没人想跟他做朋友了。
稍微熟点的人,对上他,几乎都只有鄙夷。陈幺的心脏忽然抽痛了下,他不想贺休也这样。
绵长、沉重的痛楚像座山朝陈幺压过来,他几乎要喘不过气,连带着,声音都无比冰冷:“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