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绷带,鹿呦指尖戳着屏幕,给陈菲菲回复:别乱说话
陈菲菲:……
陈菲菲:你是没睡还是刚醒啊?
YoYo:没睡
YoYo:你什么情况?
这次不是秒回,鹿呦拆了一包湿纸巾,把脚踝处擦了擦,又摊开一张敷在上面,瞥了眼手机,陈菲菲刚好发来消息。
陈菲菲:昨天你们先回去了嘛,就剩我们四个在那套鹅,然后套到了,把鹅送到后厨拴起来,看你们还没回来,弥弥要吃串,我们就又去撸了个串。
陈菲菲:最近我妈催相亲催得紧,挺烦的,我就喝得有点多,云竹也不知道为啥事,也喝很多。回来和之之她们商量换了房,让她俩带弥弥住,我和云竹住进了她俩的大床房。
陈菲菲:晚上云竹问我会不会结婚,我说不知道,我不喜欢男的不想结,但我妈身体真的说不好,她就想看我有个归宿。后来云竹就问了我好多女人跟女人谈恋爱的事。
陈菲菲:然后我俩聊睡着了,刚刚我想上厕所,眼睛一睁,靠!!差点亲上。
鹿呦:“。”
真是难姐难妹,狗血都淋得差不多。
陈菲菲:这还不是重点!
陈菲菲:我就发了一会儿愣,她睁开了眼睛!
鹿呦咂摸了一下,还是她情况好点,好在月蕴溪没醒,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陈菲菲:这也不是重点!
YoYo:……那你讲重点
对面又没动静了,脚踝敷得差不多,鹿呦揭开湿纸巾,拧了药管的盖子,挤出药膏,往脚踝上面抹。
也许是自己抹对什么时候会感知冰凉、手上会用多大的力度都有点数。
没了昨夜月蕴溪帮她抹药的那种微妙感。
手停顿的期间,陈菲菲甩过来两条消息。
陈菲菲:然后莫名其妙就亲了!!
陈菲菲:我嘴到现在都是麻的[裂开]
YoYo:!!!
回完,她不自觉地抚上耳朵,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现在都是烫的。
陈菲菲:但她现在又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晚上聊多了做梦梦游呢,还是把我啃了一通又犯困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儿,陈菲菲又发:[裂开][裂开][裂开]愁啊!你说,等会儿她睡醒了,我咋办?
鹿呦指腹在脚踝上一圈一圈地抹,下意识地侧目瞥了眼东面的房门。
等月蕴溪醒了,她又该是什么个态度?
低头正要回陈菲菲。
忽听“吱呀——”一声。
栖在枝上鸟雀倏然飞起,扑棱的翅膀扇了阵风,绿叶簌簌,细响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