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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來的瀋陽愈還沒找到兒子,就看到了靖王和謝觀風在靶場大打出手,靶子都掀翻了好幾個,瞳孔驟縮,著急忙慌的想勸架。
只是還沒等走近,他便看到沈木魚和謝觀雪坐在不遠處看戲,東西吃了一地。
瀋陽愈一愣,隨即想起靖王昨夜和他說的話,緊接著腦海中兩根交錯的線忽然碰到一起,閃過一道五顏六色的光,整個腦瓜子都嗡嗡嗡的。
靖王和謝觀風,不會是為了那個逆子……!!
瀋陽愈光是想到這個念頭,就一陣發昏,血液唰唰的倒流進腦子,一口氣提不上來。
原地晃了晃,他面前穩住身形決定先去解決沈木魚這個罪魁禍,一靠近,聽見沈木魚一句「我賭靖王贏,你輸定了」,那口氣猛的噎在了嗓子眼,「嗬——」了一聲,瞪著眼睛倒了。
沈木魚聞聲認爹,抬眼瞧見瀋陽愈暈了,心裡一慌,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扶住他,「爹啊!」
「伯父!」
謝觀雪跟著跑過去,將瀋陽愈扶著在地上坐下,伸手探氣,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活著!
打的火熱的靖王和謝觀風被沈木魚一聲嚎叫喊的硬停了下來。
凌硯行將劍一扔,呵道:「來人,宣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瀋陽愈已經被扶到了就近的帳篷里躺著。
沈木魚盯著腳尖站在一旁,宛如犯了錯事被罰站的小學生。謝觀雪跟著罰站,靖王和謝觀風為了不妨礙太醫診治,便站在了沈木魚身側。
太醫不敢怒也不敢言,沉默的扎針餵藥,熟練的讓人心疼。
沈木魚墊了墊腳,估摸著他爹暈過去醒過來的時間,眼看著差不多了,心虛道:「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他抬步就想跑,謝觀風道:「不必,不是你的錯。」
沈木魚眼神閃了閃,心說謝大哥這你就太不了解我爹了,我都氣暈他幾次了我還能不知道嘛。
只是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可是我爹看到我待會又得暈了。」
謝觀風:「……應當不至於。」
「沈大人,您醒了。」太醫拔掉最後一根銀針,瀋陽愈兜兜轉醒。
沈木魚渾身一緊,肩上驟然傳來一股拉力,凌硯行將人扣著肩膀往後一帶,高大的身影恰好能將沈木魚藏的嚴嚴實實。
醒來的瀋陽愈頓了頓,沒瞧見沈木魚,一時便沒想起來方才發生了什麼,衝著太醫道了道謝,接過一旁的溫水喝了兩口。
緩了好一會兒,沈木魚才從靖王身後出來,抿著唇嘿嘿笑了兩聲,「爹,您沒事兒吧,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您可就得摔了。」
瀋陽愈頓了一下,回想起靖王和謝觀風打的不可分交,沈木魚和謝觀雪還在一旁打賭下注,眼睛瞪大,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大周要完了,他兒子要成紅顏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