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聊天儿么。你这是督促他。”
“……”
“我可以给他钱让他白赚钱,但我总得搭个顺风船,你说是吧。要是折腾一年还不如做点儿小投资,那我要他干嘛?朋友归朋友,钱归钱。”
“你就不怕我没立场,见钱眼开,跟他一起糊弄你?”
“我相信你的智商。那点儿钱不如你跟在我身后弯腰捡。”
秦浪推了施沐晨一把。
“穿裤子,我拿剪子,商标没剪。”
“你没穿过?”
“不合适。品牌跟品牌之间的号码有差异。看,你穿刚刚好。”
“那你干嘛不退了?”
“没那个时间。再说了,我多此一举退了,柜台又不多给我十块钱,还落得你没得穿。”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那就赶紧换好衣服出门。”
上车没开多远秦浪就跟施沐晨换了过来——他总有电话。所以秦浪开车施沐晨坐副驾驶。施沐晨戏言:我干脆坐后座吧。秦浪回:行啊,就是你得再找个司机。忙碌中施沐晨跟他插科打诨,脸上始终挂着笑。
“这么忙?”
施沐晨挂了电话,秦浪关切地问。
“还行。”
“放假商人也不休息?”
“商人只在没买卖可做的时候休息。再说了,劳动节不劳动干嘛?”
“啧啧,无利不起早。”
“不应该?”
“替你累。”
“非也。只要有利益,多累也不是累。因为你的累,能创造价值。”
“说你胖你就喘。你再累能有日理万机的大小官员们累?”
“咳,肯定没他们累,他们都忙着当婊子呢,我们是没这份皮肉买卖的。”
“你这人……”
“很简单的道理,走仕途当政客,本身你就是一件商品。哦,不对,话分两面讲,要看你处在什么地位。低点儿的忙着选派别,这种事就像押宝,你也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认了谁当主子,走哪条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坐从上到下,就算侥幸逃脱,你还别忘了,新的领导班子上台,都有自己的幕僚。你呢,就算不受连累,政治生涯也同样结束了。另一种看似大权在握,人已经爬到了一定高度,也没什么可庆幸的。这种人就是我说的商品,被我们,不,我父亲这类人操控。双方就像棋盘上的棋子互相绞杀,看似势均力敌,其实总有一方大局在握,这就是握有钱的一方。权利也是被金钱堆砌起来的。懂么,和平年代的游戏规则。仕途野心家,最好的年代,是战乱之时,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乱世出英雄。也只有那样的境况下,英雄不死。因为他们握有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