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坐了挺久,有人从背后拍他。彭勃回头,竟看到了任伟的脸。
“卷毛熊呢?”在彭勃的一脸错愕中,任伟坐了下来。
“呃。他……他……他不是跟……颜瞻一块呢么。”小兔崽子临时换作的颜瞻大名。
“还没回来啊。”
“你找他?”
“我找吃的,他很热情地邀请我们来吃肉。肉现在多贵啊,我们很荣幸接受款待。”
彭勃笑了,他还是这么刻薄。
“我以为你跟辉子过来的。”
“看来是不欢迎啊。”
“哪儿能。”
任伟难得地笑了笑,“演出我看了,够high的。”
“感觉怎么样?”
“技术含量越来越高了。值得鼓励嘉奖。”
“真话假话啊?”
“我觉得还不错,吉他的lo编得挺饱满。也就这方面我能指摘你一把。”
“说你胖你就喘。”
“喘得还挺厉害。”任伟说着,一出溜儿躺在了草地上。
“我给熊鑫打个电话?”彭勃喝了口酒,眼睛尽量不往任伟身上看。他的tee稍微有点儿卷起来,露出了平实的小腹。
“你怕他给卷毛熊卖了?”
“……”
“说你是缺心眼儿一点儿没错。卷毛熊把他卖了他还能兴高采烈地给他数钱,还保准一分不差。”
看来走肯定是走不成了,彭勃索性让自己大方点儿,你看任伟都难得不小气,“你最近还行啊?”
“就那样儿呗,弹琴,写歌,演出,吃饭,睡觉。”任伟点了一支烟。
“演出多么?”
“freeloop的不多,爵士那边多。”
“看来相比唱歌,你还是更喜欢弹琴。上回我瞧你指弹吉他也挺在行。我记得头两年你才开始弹那个。”
“玩儿呗。你感兴趣?十月跟上海有个指弹吉他音乐节。”
“你演么?”
“演吧,没定呢。”
“我觉得你变了挺多。”
“哦?”
“好像愿意出来了,以前总喜欢闷在屋里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