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知曉此兒純善,那一雙眼睛與去世的貴妃極為相似,他這麼欲言又止的一句比殿外那些人都要重,他長嘆一聲令梁明雨宣旨,雖免了劉亢的罪過但也收回了他的出宮令牌,命他禁足三月不得擅自出宮。
算了算,明年選秀就在三個月後也就是說等劉亢禁足出來就要出宮納妃了,那鄭家姐妹誰能入選?
鄭德妃還欲求見惠帝,但惠帝拒而不見,她失魂落魄地望著興慶宮大門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單薄脊背挺的筆直。
其餘求情的人各有懲戒,先前謙王在王府宴請弟妹牽連柔瑾遇刺被罰之後一直不得惠帝待見,此番進宮求情更像是給自個兒刷一層愛護弟妹的賢王名聲,惠帝罰他們兄弟抄書反而讓謙王鬆了口氣,領命後一言不發的離去,四皇子和太子劉宸對視一眼也乖乖回到各自居所。
興慶宮前再度冷清下來,最後一盤棋以賀固險勝告終。
賀固要請罪,惠帝卻興致不錯:「子度雖不是朕所出但朕確有親自教導他的棋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朕真是高興。」
這麼說完又有重賞。
賀固也因此愈發忙碌起來,惠帝藉故清洗禁軍及五城兵馬司還下了數道詔令調任地方官,甚至有一兩位徐家一手提拔起來或是有意向徐家投誠的封疆大吏,柔瑾聽過惠帝念叨這些人也都不藏私的轉告賀固,雖然他可能已經知道了。
駙馬在外忙碌三兩日才得閒回府一次,再加上天冷風寒柔瑾借著月事不暢報病窩在公主府不再入宮,但這事餘波猶在,二皇子禁足五日之後鄭德妃下令命娘家侄女鄭巧入宮陪伴,宮裡遞出來消息鄭德妃同太后坦白想要鄭巧做二皇子正妃,還要和惠帝求情請他允准。
想必惠帝對二皇子太冷情讓鄭德妃心中不安,都不願讓侄女等到年後選秀走個過場,徐家和鄭家正式成對頭,前世惠帝那些手段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當時梅園一聚是事情起因,可柔瑾認真回想忽然意識到主導此事的不是劉亢不是徐家更不是惠帝,有人站在局外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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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固迎著風雪回到公主府時華燈初上,柔瑾正靠著引枕看話本,先聽到了來人腳步聲,他在紗簾外頓了頓斂去身上風雪才進到內室,照舊拱手行禮。
柔瑾淺淺一笑:「早就和駙馬哥哥說過只有咱們在的時候不必如此,你用過晚膳了嗎?我命人在廚下溫著幾道菜現在端上來?」
「殿下晚膳用得好麼?」
不等柔瑾回答賀固牽著她的手走到桌旁:「殿下陪我再用一些吧。」
春櫻等人倒是欣慰,公主近日來食欲不振有駙馬陪著多用一些對身子好,就連膳後端上來的一小碗燕窩也未拒絕。
柔瑾吃了兩勺徹底沒胃口,怕其他人還要勸直接端著碗勺送到賀固嘴邊,他耳朵一紅愣愣的但還是下意識張嘴,反應過來之後自己拿起碗一口氣吃光了。
呆呆的讓人發笑。
直到上床安歇賀固一身雪白褻衣站在床前任柔瑾目光打,柔瑾忍不住好奇他脾氣到底有多好怎麼都不知道生氣,明明應該是太子之尊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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