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骨干听到这段话,脸上都一阵烫。都想:“洪哥问得对呀,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把洪哥的行动路线和时间提前搞到的啊?”
洪海侠虽然在问大家,自己也很郁闷,他回来的航班只有核心人员知道,他不相信这里面有谁会向玩成书泄密。但泄密又是铁的事实。
正想着,他就感觉手包在震动,这是另一部电话在响。
他知道,自己等的消息应该有着落了。
他迅走进卫生间带上门,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这才接听。
只听电话那头传过来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洪哥,不辱使命。你的判断方向是对的,此事与【老狼】无关,是【狼崽子】干的,接单的人绰号【丧尸】,是群狼的南县老乡。但不是他本人干的。”
“狼崽子也能雇人干这种活?”
凭洪海侠的直觉,他能认定是玩庸,但他觉得单凭玩庸那猪脑子,还做不到说服人干这种掉脑袋的活!
“哼,这你就想多了,干活的万宏顺是个癌症晚期病人。接这活是想用自己的残命换家人的明天吧。另外有个情况会对你有用。狼崽子怨[丧尸]把活干砸了,没撞到你。不想付余款。”
“哦,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谢谢!”洪海侠感觉事情离奇得有点出乎他的想象。
最后,电话那头还不忘多提醒了洪海侠几句:“还有,如果你要想掌握主动,动作就要快。医院在会诊时现病人身体指标不正常,已查出他是【癌症晚期】。经过这次剧烈撞击,身体器官已经极度衰竭,医院已放弃救治。万宏顺已经有了间歇性神智恢复,但他仍然对抗警方问话,啥都没说。”
洪海侠再次说了:“谢谢!”然后关掉水龙头,双手杵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了一会呆,然后才走出卫生间。
他见兄弟们的眼光都望向他,故意扭动着身体左看右看,然后惊?地问大家:“我有什么不对吗?”
柏跃华说:“洪哥,我们也是着急你的安全。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们才不管他什么大哥不大哥,事实上越是混成大哥的越怕死,先把他们搞痛了,谁还敢向你下手啊?”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洪海侠很动情地问。
兄弟们无一说话。
他摇了摇头说:“兄弟们哪,玩家这是拿着我的钱,买凶来刺激我们同他们开战啊!我们如果忍不住,就算把他们雇的杀手全干趴下,我们要吗离开这座城市,要吗就躲藏起来。无论哪种结果,他们的阴谋都得逞了!你们看不懂吗?”
洪海侠显然是有点急了,他担心这帮兄弟见他不下血拼的命令,会背着他自己去干!他了解这帮兄弟不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些还是被部队训练得“又红又专”的狠角色。
于是,他又接着说:“我刚才去里面接电话。不是为了避你们,而是我必须要让对方感觉到我很尊重他。
为查清真相,我连特殊关系都用上了,你们不觉得我很重视吗?我也想今天晚上就大干一场,彻底解决问题,明天早上起来大家都过舒心日子。但这可能吗?做不到啊!
兄弟们,你们千里迢迢追随我来陵江,不是来搞武术比赛,更不是来杀了人挨逮的。是来赚钱的!赚下半辈子的富贵荣华的!我怎么能让你们为了我的失误去作出牺牲呢?”
听了洪海侠的话以后,从来不怎么说话、但绝对是这帮兄弟中思路最缜密的袁和平说:“洪哥,我也知道你说得对,可对手一再的挑战我们的耐力,兄弟们担心就这样被动的忍下去,不要说兄弟们最终是不是忍得住,就算百分之百不打折扣的听你的话,兄弟们都绝对忍住了,你自己那么不当回事,还经常一个人就闯去景阳大厦!万一哪天你要是真的给他们暗算了,我们还谈什么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恐怕还被搞得四个口袋一样重的从哪来回哪去!你说是不是?
“你就算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小心撑得万年船总不会错吧?更何况,【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我记得这还是在南疆时你对我们说的,对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都懂,对吧?”
袁和平的话音刚落,柏跃华马上就带头鼓掌。兄弟们也全体跟着起哄,都鼓起掌来。
只见章好接着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这完全代表了我们大家的意思,大家说是不是?”
所有的兄弟们都在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和平说得对,这就是我们大家的心里话,我们大家都这样想的!”
洪海侠可不能让这种情绪煽起来,他赶紧打断大家的话说:“是的是的,你们想得一点都没错,我也坚决主张同他们斗。但斗,不等于一昧的蛮干,我们要斗得有策略,要拿住他们的七寸!我们的对手是很狡猾的,就像今天这事,我们现在就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我虽然已经准确的知道是谁唆使干的了,但证据呢?我现在手里没有。怎么办?只能去找证据。
“老实告诉大家,我动用了【隐蔽战线】的关系,仅用了几个小时就已经知道,肇事司机叫万宏顺,还知道他是玩成书的本家老乡,而且知道他是收了玩庸的2o万块钱,才去干的。”
洪海侠眼见在场的都是核心中的核心,也就把他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告诉大家,他想这样做有利于平息大家的戾气,也有利于拉近与大家的距离。
他看了一眼围着的兄弟们,大家都在等他说下文,所有的眼光都兴奋的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