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连表面色阴沉似水,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又怎能如此轻易善罢甘休?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欺身而上,右手一挥之间,一道冷冽寒风呼啸而至,径直朝着杜逸飞的脑门轰击而去;与此同时,他的左手骈指成戟状,直直点向杜逸飞胸前的"期门"脉。
这两招不仅度奇快无比,而且招式精妙绝伦,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虽然看似分为前后两个动作,但实际上却是同时施展出来的。当昊连表的掌力即将拍击到杜逸飞脑门的时候,杜逸飞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后悔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恐怕这次难以逃脱一劫了。
此刻,他已经拼尽全身之力去躲避那凌厉的掌风了,但没想到对方紧接着使出了“飞禽逐食”这样的绝招,让他避无可避!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想:这次恐怕真的是小命难保啊!一时间,悲凉之感涌上心头,索性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然而,就在这命悬一线、生死攸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高呼:“且慢!”众人惊愕地看到一道灰色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昊连表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劲风径直冲向自己的天突脉,他根本来不及考虑反击敌人,只能全心全意保护自己,连忙纵身一跃而起。半空中,他施展出“飞翅回顾”的招式,身体朝着两丈之外急坠落而下。
昊连表眼见胜利在望,心中暗自欢喜,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令他措手不及。昊连表不由得恼羞成怒,愤怒至极,恨不得立刻将偷袭之人碎尸万段。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灰飘逸、面容如同古月般沉静的老道士立于当场。他面带微笑,向着昊连表意气风地拱了拱手,朗声道:“昊连帮主莫怪,贫道真定绝非有意冒犯。实在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会出手惊扰阁下。此次前来,只是想恳请昊连帮主大人大量,暂且放下成见,与在场诸位一同谨遵今日比武的规矩,切莫将私人恩怨牵扯其中。还望昊连帮主海涵,勿要怪罪。”
话音未落,全场顿时爆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昊连表定睛细瞧,这才现眼前之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真定修士,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是德高望重,此番前来显然也是冲着那传说中的“玄天宝录”而来。再看周围众多修士,纷纷对真定表示支持,昊连表心知肚明,此时若继续纠缠不休,势必引起公愤。
尽管心有不甘,但昊连表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没好气儿地道:“哦?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真定修士啊!老夫倒是早有耳闻林鹤施主的绝世神功,或许日后还有机会领教一番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其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怨怼之情,显然已暗下决心,他日定要寻机报仇雪恨。
真定自然听得明白,他微微一笑,刚要答话,忽然间,东北角方向传来一阵清亮的长啸声。只见一道人影如同轻盈的烟雾一般,飞地飘然而出,凌空飞到离竹竿前方数丈远的地方,稳稳落地后,对着那位老修士冷冰冰地问:“今天这场比武夺宝大会,不知由哪一位来主持呢?”
这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却犹如洪钟敲响一般,震耳欲聋,直透人心扉,让人不禁为之震撼。仅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内力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绝非等闲之辈。
群修们瞠目结舌地凝视着面前那个神秘莫测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此人头戴黑色头巾,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掩住了他真实的面容;身躯高挑而修长,仿佛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一般,散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绸缎长衫,这件衣裳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然而,尽管北风呼啸不止,鹅毛大雪如柳絮般漫天飞舞,那黑衣人却稳如磐石般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
在场的众多修士皆是魂梦境界的高手,他们见多识广,阅历非凡。然而,当目睹这位黑衣人竟能将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自己的衣衫之中,以此抵御狂猛的劲风,并轻松自如地开口说话时,无不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愕和诧异之情。
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实在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众人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紧紧锁定在黑衣人的身上,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们暗自揣测着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来头?为何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和高深莫测的功法?
刹那间,整个场景宛如被冰封般死寂,时光宛若凝固不再流淌。洁白的雪花如鹅毛般漫天飞舞,与刺骨的寒风交织成一曲悲怆的交响乐。每一个人皆紧张到无法喘息,双眼紧紧凝视着那名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内心深处默默祈求着千万别生不祥之事。
就在众人深陷于这诡异氛围之时,忽地,那位年事已高的苦修和尚身躯微微颤动,缓缓抬起双手,合十道:“各位修者。。。。。。此次比武大会,乃是江湖各门各派切磋技艺的盛大活动。承蒙各位同仁厚爱,特邀林鹤道缘真人、竹溪静幻师太以及威虎尘一禅师三位德艺双馨之人联合主持。敢问这位施主对于本次盛典是否有独到见解呢?另外,贫僧冒昧请求施主露出真实面目,也好让大家一睹风采。”
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人们不禁心生敬畏。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落在了那名黑衣人身上,期待着他的回应。然而,黑衣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只有身上的黑袍随风飘动,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面对苦修和尚的质问,那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黑衣人宛如一座冰山,巍然不动。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彻骨,不带丝毫感情:“诸位大师身为这场比武夺宝大会的主持人,理当清楚其中蕴含的无尽凶险。可即便如此,你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承担起这份责任,难道不曾考虑过此举是否有悖于贵派‘戒杀’的清规戒律吗?”这番话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刺向在场每个人的心窝,让他们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无法回应。
尘一禅师全然没料到竟有人会这般问,不由得惊得双目圆睁,嘴巴微微张开,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而站立在一旁的道缘真人则脸色沉静如水,缓缓答道:“此次行动固然可能导致一些伤亡,但与众人无止境的争执和混乱、永远不得安宁相比,终究是利多害少。”
闻听此言,那蒙面之人出一声冷哼,面罩下的脸上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他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这次比武决定了‘玄天宝录’的归属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纷争和抢夺了呢?”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向了在场的三位主持人,其中的讽刺意味简直不言而喻。
竹溪派的静幻师太终于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怒火焰,愤然反击道:“阁下怎么能保证呢?恐怕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承诺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双眉紧紧皱起,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熊熊怒火一般。
面对静幻师太的斥责,蒙面人双眼猛然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死死地盯着静幻师太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想要透过她的面纱看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尘一禅师身上,语气低沉地询问道:“敢问各位主持者所在的威虎、林鹤以及竹溪三大门派之中,可有何人参与到此次比武夺宝的行动当中?”
尘一禅师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等三门皆谨遵掌门之命,各自派遣门内精英弟子参加此次比武。不知阁下为何如此问?莫非有所疑虑不成?”
听到尘一禅师的回答,蒙面人沉默了一瞬,接着又追问道:“那眼下这比武进展如何?你们三派可曾有人已遭淘汰出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令人不禁心生警惕。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纳闷这蒙面人究竟意欲何为。而此时此刻,蒙面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正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计划……
尘一禅师双手合十,沉声道:“比武已近尾声,贫僧庆幸三派皆未有人落选。不知施主如何称呼?又能否以真实面目相见?”他目光如炬,似要透过那层面纱看清对方真容,同时心中暗自揣测这神秘人物的来历与目的,故而有此一问。
蒙面人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朗声道:“威虎、林鹤、竹溪,好一个名门大派!尔等不仅武艺精湛,连智谋亦教人叹服。你们暗中勾结其他门派举行这场所谓的比武大会,妄图决定‘玄天宝录’的归属权,自己则坐享其成。只可惜如此浅显易懂之计,又怎能逃过众人法眼。”
话音未落,静幻师太已然气得面如猪肝,怒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信口雌黄,挑拨离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若再胡言乱语,别怪贫尼对你不客气!难道当着众多同道中人的面,你竟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号吗?”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浑身散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随着静幻师太这一声怒喝,威虎、林鹤、竹溪三派的一众高手纷纷面露怒色,他们身形闪动,迅将蒙面人包围起来。而在场的其他高手见状,不禁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然而,这些人并未轻易表态,只是沉默不语,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展。
蒙面人深知三派弟子正在朝他聚拢,却依旧傲然挺立,目光如电,突然厉声道:“想知道我的名号,还为时过早,更何况你们也不配。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实则唯恐天下不乱,妄图坐收渔翁之利,我要将你们三派来风华山的人全部杀光!”
此言一出,众修士皆惊,但转眼间又暗自好笑:“这人恐怕是个疯子!眼下这翠柳谷中聚集的好手,除了死伤的,至少也有二三十人。就三派而言,高手也有十人以上,谁有如此能耐,能一举歼灭这三派的高手!”
只见尘一禅师双手合十,高诵一声苦修号,然后闭上眼睛,和颜悦色地说道:“施主既不愿告知师承姓名,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蓄意挑拨,口出狂言!既然如此,老衲便来领教几招。”
说完,他又对身旁的道缘真人和静幻师太说道:“老衲若不敌,再请两位出手,以免有人说我三派以多欺少。”老禅师虽然满心愤怒,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足见其涵养功夫已臻化境。
蒙面人怒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都给我小心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晃动身形,双手齐出。当其冲的便是那三位武功高强的主持人,他们甚至看不清他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见他手指所到之处,必有一人倒下,三人眨眼间便已全部丧命。
真定修士见状,双目赤红,怒吼一声,率先纵身扑向蒙面人,其余十一名三派弟子也一拥而上。怪客一声清啸,迎着这十二人伸出手指,瞬间便又多了十二具尸体,且无一人出声音!
他解决了这十五人后,立刻冲到竖着竹竿的地方,身形一跃,与竹梢平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将悬挂在顶端的黄色小包拿到了手中。他连连高呼:“楚云鹏!楚云鹏……”
众修士原本就对他的武功极为忌惮,见他如此轻松地夺走了“玄天宝录”,看样子似乎是在呼喊楚云鹏一同离开。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怎会让他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