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冷哼一声,眼神之中充满不屑,但转眼间却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甚至品尝吴王夫差粪便的故事吗?与之相比,我现在所受的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彭云初一时间惊讶不已,疑惑地问道:“难道说你投身金光教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那女人却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会想办法给你找点吃的送过来。”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此时距离彭云初藏身于地下室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一夜。
在吕梁山金光教的一间小型客厅里,甘草正和另一位满头白的老婆婆谈论着彭云初失踪的事情。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有节奏的铃声响起,一长三短,不断重复。
厅中的两人听到这串铃声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只见甘草迅起身,伸手在厅内一张靠墙摆放的椅子背后摆弄了一番,紧接着便听到“咕噜噜”一连串的响声传来。
响声未绝,两人已快步抢到靠厅的一间房内——甘草的卧室。触目所见,卧室正中,离地面五尺高处,悬起一个吊网,网中一人蜷伏其中,整个身子被丝网裹得紧紧的。
两人一眼便认出网中的人,正是他们连日来苦苦搜寻而不得的彭云初!甘草不禁娇喝一声道:“想不到……”
才说出三个字来,猛然间羞得把粉脸掉向壁间,同时惊叫道:“席妈,快去叫个人来,先把他收拾好。”
那被唤作“席妈”的白婆婆其实早就看到了彭云初的那副“丑相”,此时听到甘草的话后,她立即纵身跳了过去,并笑道:“婆子的孙子都比他大着哩!还怕什么!”
彭云初一时间感到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羞愧难当,于是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别人摆布。然而,当他听到这个被称为"席妈"的女人的声音时,觉得有些熟悉,似乎与那个蒙面人的声音相似。他急忙睁开眼睛去看,却现眼前是一张苍老而丑陋、完全陌生的脸庞,心中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
席妈迅出手,动作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抓住了彭云初左手的手腕脉搏,并同时严厉地喝斥道:“快点穿好裤子!你让我们整个金光教都找得好辛苦啊!”
彭云初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然后看到她频繁地用眼神示意自己。他皱起眉头,苦着脸说道:“我站不起来!”接着又低声嘟囔道:“没想到拉个屎会让我受这么多罪!”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席妈听的。
席妈并没有理会他,再次大声喝问:“难道站不起来就可以算了吗?”
甘草则又羞又急,背对着他们说道:“席妈!你先点一下他的昏睡穴嘛!”
席妈微微一顿,立刻伸手点了他的昏脉,道:“点过了,你去放下网吧!”心中则无限后悔,不料地下密室之中,仍然机关重重。她心中暗自懊恼,早知道就应该先将这个年轻人给弄晕过去,再做其他打算,现在可好,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突然“嚓”地一响,连人带网猛地坠落在地,地上积水四溢,还多了一些片片的碎瓷片。
原来那供人吐痰用的盂,被彭云初当作溺器,一齐被丝网网住,这时又一道掉在地面上打破了。
就这顷刻之间,厅外已跑来好几个人,惊问警铃响是怎么回事。他们神色紧张,对眼前生的一切感到十分困惑和震惊。
甘草随意指定一人,淡淡说道:“你到房里去拾夺他去。”她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摸头不知脑,戒备着冲进卧室,席妈见了,吩咐道:“快把他裤子着上带出去。”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希望尽快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
那人依言将饭菜端进客厅,甘草一见到彭云初,便羞愤交加,挥手让众人退下,伸手先封住他左右户井穴,再封他软麻穴,然后解开他的昏睡穴,面色冰冷,娇声呵斥道:“那个带你走出树林的人是谁?”彭云初坐在地上,上半身靠着墙壁,闭目不语。席妈一下跳到彭云初面前,厉声道:“我家二先生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
彭云初暗自叹息道:“你席妈也太看不起我了,就算现在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供出你来的,何必这么紧张呢?”于是仍然不理会她,甚至都懒得睁眼。
甘草冷喝一声:“你闪开,席妈!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给他点苦头尝尝,看他还说不说!”
席妈退后一步,威胁道:“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心中可在大大埋怨:“傻瓜,你不能随便捏造一个人么!”
彭云初陡然双目张开,大声道:“我不说就是不说!”说完,又把眼睛闭起,脸上现出一副至死不屈的神色来。
二先生冷哼一声,道:“好!看是你狠,还是我狠!”大步抢到彭云初面前,纤指在彭云初前后心上连续猛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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