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热烈,他也没打多久。
独自一人沿着体育馆到家小区的那条沿河的小路,他走进梧桐道。
梧桐絮今天没有铺的那么多,已经被吹掉了许多。
太阳还未落山,河面波光粼粼。安腾走完梧桐道,看见田尘站在小区门楼下,似乎刚从居民楼里出来。
“你打球去了?”他问道。
“嗯。”安腾慢悠悠走到田尘旁边,“你刚去找我了?”
田尘点点头,“阿姨说你去打球了,我准备去体育馆找你的。打你电话也不接。”
安腾摸出自己的手机,现确实有几个未接电话。打球时他都把手机放在一旁,没听见铃声。
“有事儿找我?”他问。
“没事不能找你?”
“能。”安腾说,“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阿姨在家没做饭?”
“没事,出去吃。”
“你身上这身衣服不准备换吗。”田尘问道。
“那等我回家换个衣服?”
“要不你再洗个澡。”
等安腾回家收拾完,已经是六点多,太阳还没落山,两人走在滨江路上,旁边不时有儿童跑过。
滨江路上有很多老店,也有很便宜的理店。
“我去理个。”安腾说,“这店很便宜的,洗剪吹十块,我上次就是在这儿剪的。”
两人推门而入,饭点时间没人来剪头。老板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妇女,她还以为是田尘要剪头,毕竟看起来田尘头就特别长,该剪了。
安腾却坐到剪头的椅子上:“我剪头。”
“尘哥,你要修一下么?”安腾问道。
他剪头很快,不用什么造型,三两下把头剪短一洗就完事了。
“剪吧。”
安腾剪完,田尘坐到座位上,脚下是安腾刚刚剪下来的碎。
“修一下就可以了。”安腾对老板说道,“不要剪太短。”
“不用。”田尘说,“跟他一样就行了。”
“啊?”
“嗯,剪短一点吧。”田尘摸了摸在自己的长,用手指挽起前面一小撮刘海,“剪短了然后蓄两个月刚好开学。”
老板没多想,手法干净利落。
两人剪完头付钱后走出门店。
“感觉怎么样?”田尘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剪短。”安腾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田尘,长看习惯了实在是觉得短难看。
“想试试。”田尘摸摸自己脑袋,短有些扎手,“以前从来没留过短。”
安腾停了下来,走在后面的田尘也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