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见二人对武松如此心服,更是心下暗惊,于是恭敬请三人入厅,可比上一次谦卑许多。
因何李应前倨而后恭,只因那日被武松话语所激,不自禁派杜兴去祝家庄递了帖子,要请祝家三兄弟一起带上庄客出外秋狩。
杜兴依言去了,回来时气得脸膛紫,连气都喘不匀。原来杜兴到祝家庄时,那三兄弟正在饮酒,见杜兴来,无一人有相迎话语,十分不敬。
杜兴送上书帖,祝虎接了书帖,与祝龙、祝彪传阅,二人看了都有讥笑之意,祝彪道:“回去告诉你东家,若要我祝家庇护,每年送些金银粮米即可,少来什么春猎秋狩,都是些不实在的虚货!”
杜兴听了,无言以对,只得揣了一肚子火气回来见李应。李应也被气得几天没吃好饭,原来在祝家眼中,自己竟如此不堪?
李应想起武松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凛然之意,这个梁山大头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怎就能猜出祝家的心思?这才有屡次修书请武松来李家庄做客的举动。
宾主落座,酒宴摆开,李应频频举杯,四人痛饮一阵,这才进入正题。
在此之前,李应只有一个目的——保全李家庄,但他也知道,已经很难了。
李、扈两家弱小,前有狼后有虎,就算没有梁山,也难挡祝家庄狼子野心。
相比祝家庄,梁山看上去还要仁义一些,因此李应只能退而求其次,但愿梁山的吃相不那么难看。
“武头领,先前曾与祝家庄打过交道?”李应试探道。
武松淡然道:“从不曾,只是军师在三庄都安插了探子,对三家紧要人物脾性都有些许了解而已。”
李应不禁一惊,这么说,李家庄也有梁山安插的人了?只听武松又道:“贤兄无需多想,探子都已撤了回去。”
“看来梁山对我三庄图谋已久了。”李应叹了一句。
武松道:“这对李家、扈家来说,是福非祸。梁山素来惩恶扬善,凭贤兄人品才能,无论在何处都是受人敬佩的。”
李应沉默片刻,又道:“祝家庄高墙深沟,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武松道:“多谢贤兄提醒,贤兄若有意与梁山交好,你我携手共取祝家庄。”
李应不动声色道:“武头领,你也知道祝家庄防备森严,教师栾廷玉与祝家三子祝彪武艺都不弱,可有十成把握?”
武松笑道:“区区祝家庄算得什么,不出一个月,必是我囊中之物。贤兄若愿助我,这三庄所属地界都由你来管,如何?”
李应听了这话,心头不禁猛地跳了一下,这个结果,可比他预料的要好得多了。
“大头领打算如何行事?”李应急问道。
武松道:“再过两日,我便要攻打祝家庄,到那时自然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