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年轻的将军站在她的面前,身姿清丽,卓尔不群,目光深邃锐利,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知愿起先先是一愣,就在片刻之前,她听到秦今安说谢云嵩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她的心中涌出无限的担心。可是此时,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清冷,白知愿突然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她的眼眶微微热,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紧紧抱住了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男子。
谢云嵩的身上带着微微的寒意,好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他的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白知愿心中不放心,放开他,又四下打量着他,看他有没有受伤。看他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又扑到谢云嵩的怀里,感受着独属于谢云嵩的温暖。
谢云嵩不在时,她要时时刻刻为了北境军着想。眼下,谢云嵩回来了,白知愿知道她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他就好。
谢云嵩任她抱着,良久之后,白知愿才从他的怀中抬起头。
谢云嵩盯着地上早已呆滞的秦今安,话却是对着白知愿的,语气冷冷道:“他方才哪只手碰你了?”
白知愿这才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凌乱,刚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整好衣物了,不巧眼下又被谢云嵩看到了。
白知愿还没回答,谢云嵩已经走到了秦今安的身前。秦今安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面色惨白,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谢云嵩,心中翻腾出无数个念头,令他想要大声尖叫,却又嘶吼不出任何声音。
谢云嵩的脚踩上他的手,轻描淡写的问道:“是这只手吗?”
秦今安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知是太疼还是太过于害怕。
谢云嵩又缓缓蹲下身,抬起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折断了他的手,秦今安惨叫出声,右手软软的耷拉在身侧。
谢云嵩这才起身,走回白知愿的眼前,对着她道:“以后绝不许你再拿自己冒险。”
白知愿知道此人又有些生气了,但是她的心中却升起一股暖意。
白知愿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又紧紧抱住他的腰,道:“放心吧,他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年轻的将军这才神色稍缓,对着身后跟着天寻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着,不许人死了。”
天寻领命离去。
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营帐里此时只剩下白知愿和谢云嵩二人。
白知愿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想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外面……”
谢云嵩:“外面已经没事了。”
白知愿又问道:“方才秦今安说北狄人在你回来的路上,设下了埋伏,你怎么回来的这般快?”
谢云嵩唇角微勾道:“雕虫小技。我先前到了雁城,就现北狄人虽然骚扰雁城百姓,但每日只是像完成任务一般在城边扫荡一番。我便起了疑心,他们既然想将我调离北境营地,定是有他们的谋划。对方怕是冲北境来的,又或者是冲他来的。”
白知愿:“你早就知道北境军里有叛徒了?你早知道是秦今安?”
谢云嵩摇头,“我知道北狄人安插了眼线,但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到秦今安的身上,毕竟他是秦叔的孙儿。只是后来,我偷偷从雁城折返,这几日就在离营地不远处,军营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自然也猜到了那个叛徒就是秦今安。”
“什么?”白知愿抬头,她听到了什么?
“你一直在营地附近?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这几日因为北境的局势而困扰,我也一直担心你的安危……”
不等她说完,谢云嵩猛的低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质问。
白知愿眼睛蓦得睁大,随后便沉浸在了他温柔的亲吻里。
良久,谢云嵩放开她,低声道:“方才秦今安在你营帐里,我就在外面,我恨不得刚才进来一剑杀了他。”
白知愿低低的笑出声,道:“谁让你不肯将真相告知于我,我若知道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