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谢云嵩都忙的脚不沾地,白知愿白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而每日等她入睡了,他才回来。
白知愿知道,这几日,晋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朝中对他的怀疑声此起彼伏,加上皇上仍旧昏迷未醒,唯一的证人高公公也已死无对证。晋王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
谢云嵩和程北潇联合李密,四处布控,为的就是防止燕王会提早动手。
然而,一连几日过去了,却没有生任何事。
一早,白知愿睁眼,摸了摸一旁的床榻,谢云嵩果然已经走了。
她轻叹口气,慢慢起身穿衣。
等她下了榻,却见谢云嵩从外头走了进去。
白知愿有些惊奇,问道:“你今日怎么没出去?”
谢云嵩道:“晋王这几日闭门不出,可流言蜚语还是不断。如今朝中大乱,皇上未醒,朝中的诸事都没有主心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大乱了。”
白知愿沉默一刻,道:“燕王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近日,宫中可有什么事生?”
谢云嵩答:“没什么事。高公公死后,他的徒儿接手了他的位置,这几日除了太医,就是那个小太监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可皇上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趋势,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谢云嵩虽然奇怪她会问一个小太监的名字,但还是回答道:“叫什么不知道,只听大家都叫他李公公。”
“李公公?”白知愿喃喃道。
很快,她想起前世。虽然,前世并没有皇帝昏迷这件事,宸王死后,晋王的实力远远不如燕王,燕王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可这位李公公,她却是有印象。
前世,燕王成了太子之后,自己便被软禁在了燕王府。但她曾几番找过燕王,曾经在他的书房里,与这位李公公有过一面之缘。
但前世,高公公尚在,这位李公公只是高公公手下的一名小太监。如今看来。这位李公公在齐泽意成为太子之路上,或许也出过力。
见白知愿似乎在想些什么,谢云嵩不由问道:“怎么了吗?”
白知愿回神,道:“这位李公公是燕王的人,如今上了位,还要多注意他。皇上的圣旨至今没有现世,这位李公公也不知在其中是什么作用。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是心中不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云嵩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别担心,很快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我们离开上京,我带你四处云游。”
白知愿点点头,又道:“今日我回趟白府,最近情势不好,我担心父亲和哥哥,我想回去一趟。”
谢云嵩道:“好,我一会要进趟宫,不能陪你去了,让天寻陪你。”
白知愿微微一笑道:“好,你别担心,我带着天寻和夏青。”
谢云嵩:“这几日外头不太平,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白知愿点头应下。
谢云嵩俯头快在她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白知愿咳了两声,不自然道:“有人呢。”
凌霄早已有眼力见的别过头去,谢云嵩则是摸了摸她的头道:“早些回来,今日我也能早些回来,我带你去外头走走。”
白知愿自然是应下,笑道:“好啊!”
谢云嵩和白知愿收拾妥当,便一同出了门,坐上了两辆马车,白知愿去往白府,而谢云嵩的马车则去往皇宫的方向。
燕王齐泽意站在屋中,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目光有些深沉。
自从皇帝昏迷后,他便做着一个孝子,当然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寻找圣旨的下落。这些日子,他便住在了宫中,亲自为皇帝烧水煎药。
不知道的人,还真为他的孝心感叹,朝中也不时有人写一些歌功颂德的折子,歌颂他的孝心。
齐泽意自然不介意自己美名远扬,在伺候皇帝的时候,他也不必在药中做什么手脚,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可是,齐泽意紧皱眉头,原先以为皇帝这样一直昏迷直到驾崩,他找到圣旨毁掉,再伪造一份假的,顺理成章的登基。可如今,他迟迟找不到那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