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了解辛愿的性子,这是真动怒了,他反而没有平时那般霸道和**了,犹豫了几秒,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头也有些沉沉的,尤其是好几种都是混着喝的,酒劲混在一起上来,那滋味其实很不好受。
眩晕又沉,还有些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压制住脑子里那股搅动的疼痛。
眉头死死皱着,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时精力不太够,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死死压制住心里那些不悦的杂念,侧过身子,和她背对背。
短暂的凝重渲染了屋子里的寂静。
这夜很长,6时凛是被酒劲攀上来时,在微醺的状态下,意识朦胧的睡着了。
而辛愿则失眠到了凌晨两三点。
脑海里的东西很杂乱,没有任何可以让她抓住的思绪,更没有宣泄口。
尤其是听着旁边拿到平稳的呼吸声,那种气不顺又恼怒和不甘的情绪,实在是磨人。
好几次她都想把人一脚踹下去。
甚至在脑海里脑补出这狗男人的一万种死法,以及坟地买哪合适了。
最后许是大脑太累了,后面也是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宿醉的人是没有时间观念和生物钟这个东西的。
辛愿因为昨晚失眠起的都算晚的了。
都九点了,她爬起来,就看6时凛还睡在旁边,要是旁边这男人估计早就出门去公司了。
她冷着脸起来,利落的洗漱好,去衣帽间时,撇到了他昨晚扔在沙上的衣服和裤子,有口红的地方被挡住了。
但并不妨碍那口红印子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了。
挥之不去。
吃早餐时,秀姨看她情绪和脸色是不是很好,便关心地问道,“夫人,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有。”
辛愿淡淡回了两个字,喝了一口八宝粥,没有再说其他。
秀姨古怪地看了眼楼上的方向。
这是昨晚少爷喝了那么多酒回来,两人吵架了,夫人这是生气了?
但她又不好当着辛愿的面直接问。
辛愿手机连着‘叮’了几声,她扫了一眼,就放下勺子,夹了一个虾饺塞嘴里,和秀姨和袁叔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6时凛起来时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睁眼的那瞬,就感觉整个天旋地转,还有头疼。
秀姨给他煮了醒酒的东西。
他喝了缓了十多分钟,感觉头疼没那么强烈了,问起了辛愿。
“少夫人九点多就出门了。”秀姨说,“你和少夫人是不是吵架了?”
对辛愿不好问,问起6时凛就没什么压力了。
6时凛眼皮都没抬一下,风轻云淡地问,“怎么说?”
看他这副吊儿郎当,不以为然的样子,秀姨就知道,两人吵架,少夫人肯定是受气了。
这才结婚多久啊,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也不知道珍惜,迟早要被他作没。
“少夫人拉着行李箱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