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的天授城中,沒有一個人真正將契仙術修煉成功過,因為想要掌握這門功法,必須要獲得來自妖族的願力……」
「這個願力可以理解為來自妖族的祝福……」
雲黛明白了:「所以你急著想來妖族是為了獲取這種祝福,從而修煉契仙術,然後藉此爭奪城主之位?」
鍾妙商點頭:「只要我能將契仙術練成,整個天授城便沒人有資格與我相爭,就相當於……你們萬仞閣的劍主。」
鍾妙商很會比喻,雲黛一下子就明白了,與此同時她也產生了一個很怪異的想法。
前世她認識鍾妙商時,鍾妙商已經成為了天授城城主,她是見過她出手的,她所使用的御妖術的確是與其他天授城門人不同。
雲黛能感覺出來,那時的鐘妙商應該已經得到了這所謂的來自於妖族的「願力」。
如此看來……雲黛懷疑,前世鍾妙商在成為城主之前,就自己一個人偷偷潛入過妖族,只是為何後來的她還想邀請她一同探索妖族?
難道是還有什麼遺憾嗎?
「我不明白,」雲黛道,「你為何一定要我陪你來?」
「因為你的本命劍是醉流鳶,且你身上有從南宮家搶來的翡翠樽,」鍾妙商道,「你沒發現,此處已經無法使用靈氣了嗎?」
雲黛眉頭緊縮,神色凝重,她當然早就發現了這點,事實上從她通過傳送陣落入此地後,她就發現她感知不到周身的靈氣了,身體也隨之變得沉重遲緩,仿佛她真的成了最普通的凡人。
甚至於即使醉流鳶被她握在手中,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完全掌控著這把劍的動向。
那感覺就像是……一旦本命劍脫手而出,她便會徹底與它失去聯絡。
「斬月……」
雲黛嘗試著在心中喚了一聲斬月的名字,卻並未得到任何響應,她無法使用靈氣,自然沒辦法召喚出本命劍的劍靈。
「為什麼……會這樣?」雲黛不解。
「此處隸屬於妖族,」鍾妙商解釋道,「妖族最開始消失在十四洲本就是因為人修對他們的迫害,所以他們退居到了深海的另一端,從此不再與人修來往,而為了不讓人修入侵他們的領地,他們便在自己的領土上設下了詛咒,任何抵達此處的人修,都無法再使用靈氣,他們也再同樣無法修煉來自於十四洲的任何功法。」
「人修修的是靈氣,妖族修的則是妖氣,因身體構造不同,人修所修煉的功法更多的藉助外力,例如我通過控制靈獸禦敵,而雲道友你則以劍對敵。」
「至於妖族則依仗自己的身體,所以放棄與人修來往的妖族,只是不再藉助外力修煉,它們更多依靠自己身體的堅韌,實力並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一般來說,人修來此之後就會與凡人無異,只能任人宰割,」鍾妙商看著雲黛,神色認真道,「但是雲道友,你稍微有些不同,因為你的本命劍是醉流鳶,這把天下第一神劍由上古神龍的脊骨煉製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