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的劍就再次指了出去。
「下一個。」她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她所做到的一切在她自己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有蘇淨容原本是有些焦急的,但見此情形,她的心態又突然穩了,不管父皇對這位神秘劍客是何種態度,她能展現出如此強的實力,也算是在給她漲面子。
甚至於,有蘇淨容都生出了要不顧一切在有蘇禹成手中保下雲黛的心思了。
有蘇禹成對人族劍術有偏見,她又沒有;這樣的人才有蘇禹成不願用,她卻願意。
只要雲黛為她效忠,她就一定能發揮出她最大的作用。
有蘇淨容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她打算好好看看接下來會怎樣,若是雲黛真的憑一己之力,戰勝了二十五名第六境的精銳,她說什麼也要將她給保下來。
有了一個這樣的絕頂高手助自己,她甚至可以擁有謀權篡位的能力,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很快,又有一名第六境的侍衛走至了雲黛面前,但云黛的劍招實在是太快了,不過片刻,她又一次贏了。
連勝五場之後,空氣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死寂,雲黛出手時極為狠辣,每個與她對招的侍衛都被她一劍斬去了半條命,後半生顯然已經註定殘廢。
這場車輪戰似乎並沒對她造成太多影響,她身上不見絲毫疲態,甚至愈戰愈勇。
阿鳶摟著蘭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輕鬆舞劍的白衣人影,她眼底的擔憂已經煙消雲散,轉而變成了嚮往憧憬之色。
就連蘭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雲黛,滿眼的敬佩。
終於,雲黛再次停下了腳步,而二十五名第六境侍衛則都倒在了地上,他們都傷得很重,鮮血橫流,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有蘇禹成的臉色陰沉得厲害,在他開口之前,有蘇淨容搶先站了起來,她抱拳道:「父皇,火堆少俠常年生活在深山中,這才因為不懂禮數而殿前失儀,父皇不如將她交予我,由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雲黛扭頭看向了有蘇淨容,她倒是沒想到有蘇淨容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鍾妙商也連忙附和道:「陛下,我們這等鄉野村民的確不懂禮數,我這姐姐也是因為見了陛下心中歡喜,這才想著在陛下面前表演一番劍術,好討得陛下歡心。」
誰知她話音落下後,旁邊卻響起了一個青年的聲音。
「七妹,你既知你帶來的這位少俠不通禮數,會殿前失儀,此前為何還一直想將她薦於父皇,不會是想給父皇一個下馬威吧?」
那聲音倒是很溫和,但話中卻帶著一股小人得志的口氣。
雲黛不禁扭頭看去,就正對上了一名貌美青年的目光,想來他也是皇室成員,就是不知此人到底是哪位皇子。
「三哥怎能這般說七妹妹呢?」又一人開口了,是坐於有蘇淨容身旁的一名女子,她笑道,「我看這位少俠的劍術的確很有,七妹妹也只是想讓父皇一同觀賞一番,至於那些侍衛,死了也是因為他們技不如人,倒也不必替他們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