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聽到這些之後,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等到了松信館後,花重影就住進了雲黛旁邊的房間裡。
因為都在一個院子,虛鶴長老和鍾妙商都來同這位鏡花島的島主打起了招呼,幾人的相處也甚是愉快。
聊到後面,鍾妙商也自然而然地向花重影提及了她昨日的發現。
她們幾人現在也算是站在一個陣營中的,所以雲黛也將和鬼劍渡厄有關的信息告知給了其餘幾人。
不過雲黛倒是仍沒將芳久凌準備刺殺宋時雪的計劃說出來,此事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即使眼前三人都非常可信,但知道的人越少,還是會更安全些。
交換完已知信息後,虛鶴長老忍不住露出了古怪之色:「萬仞閣的典籍中記載了世間所有名劍,若是皇城中有這樣一把劍,按理來說我該聽說過才對。」
花重影也奇道:「這把鬼劍渡厄,我同樣聞所未聞。」
鍾妙商倒是很能理解:「想來是葉氏刻意將相關的消息封鎖了,神都本就與我們七宗不合,我們又未能在世家之中滲透我們的人脈,不知道這些事倒也正常。」
雲黛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搞明白青淵帝到底想做什麼,最好能在她出手之前,先發制人。」
花重影則露出了思量之色,她數著日子道:「青淵帝將七宗的掌門長老邀請過來是為了兩件事,一是舉行七宗會議,在三日之後;一是邀我們共同參加蓮燈節的晚宴,在十日之後……」
她道:「我想的是,就算青淵帝真打算做什麼,也必定是在蓮燈節晚宴那日,只有三日後的會議,很可能只是一次預熱……又或者說,她可能是想試探我們……」
鍾妙商道:「我原本以為青淵帝這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只是想針對雲道友的,但是我的赤瞳魚失控到那種地步,我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虛鶴長老「嗯」了一聲:「只能看看三日後是什麼情況了。」
……
第二日,妙回山的掌門也來了。
自萬仞閣上任掌門靜隱尊者死後,七宗就只剩下兩名聖尊了,一名是太歸門掌門,還有一名則是妙回山的三長老,只是這位三長老已經閉關近百年了,外界都在傳他可能早就已經身亡了,只是妙回山為了宗門的地位,將消息封鎖了。
青淵帝的這次邀請,自也邀了這位三長老,但不出所有人意料,他仍沒有來。
妙回山的掌門只帶了她兩名弟子,就到了神都,於是關於這位三長老的是否已經身亡的猜測就變得更多了,不過妙回山的掌門好似早就習慣了這種流言蜚語,她也不甚在意,反而在剛抵達神都之後,就跑來拜訪了雲黛,還送了她一瓶珍貴的療傷丹藥。
雲黛沒拒絕,虛鶴長老年紀不小,對於這種人際關係看得透徹,她提醒雲黛道:「你不拒絕她的丹藥,就相當於接受了她的投誠,你做好準備了嗎?」
雲黛不以為意:「妙回山投奔我們萬仞閣不是很正常嗎?七宗本就是一體的,神都永遠只會考慮他們自己的利益,想來妙回山掌門也是看出了這次邀請的不同尋常,這才來投奔我,有了她的相助,我們的勝算也會更大一些。」
這日花重影也沒閒著,她拿著她那件魯班鎖模樣的本命法寶,拉著雲黛和鍾妙商在神都城內到處亂逛,從城頭逛到城尾,就連最偏僻的小巷子也被她親自用腳走了一遍。
這番折騰結束後,天都黑了,花重影累得和雲黛、鍾妙商兩人坐在鬧市街的小攤前,吃了一大碗陽春麵,這才解了乏。
鍾妙商連忙問道:「花島主,你可發現了什麼異常。」
花重影一路上都在做測算,鍾妙商怕打擾到她,一直忍到了現在才問,誰知花重影卻一臉理所當然道:「沒異常,什麼異常都沒有,整個神都除了他們自己的防護陣和禁飛陣以外,再找不出第三個陣法了。」
「啊?」鍾妙商表情都垮下來了,「那難道說是我的赤瞳魚感覺錯了?」
花重影卻又搖了搖頭:「你的赤瞳魚感覺的也沒錯。」
雲黛便道:「小姨,所以你還是有發現的對吧,別賣關子了。」
花重影「嘿嘿」一笑:「要說發現呢,我還真沒有……」
她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才話峰一轉,笑道:「不過正是因為沒有發現,才是最大的發現。」
鍾妙商不解:「這是何意?」
花重影拿了根乾淨的筷子,蘸著茶水在木桌上畫了個圈。
「赤瞳魚是專門用來破解陣法的靈獸,它會突然失控必定是感覺到了什麼,靈獸的感知力比人修敏銳得到,更何況是這種本身就是用來檢測陣法的靈獸……」
「所以我傾向於赤瞳魚並非是空穴來風,突然失控,而是神都之中的確是有些什麼的。」
「但是為什麼我探查不出來呢?」花重影笑道,「這其實很好理解,青淵帝這次既然敢邀請我這個鏡花島島主來,就說明她根本不擔心會被我察覺出端倪,或者就算我察覺出了端倪,她也有把握我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搞了什麼名堂……」
「這世間除開普遍的那些陣法外,還有一種擁有時效性和條件性的陣法,這種陣法在被布置之後,並不會馬上顯現出來,而是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或是到達謀個時間點,陣法才會出現。」
鍾妙商明白了:「所以說,現在時間還沒到,所以我們看不出來神都之中的到底是什麼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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