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雲黛卻仍是那副態度,「反正他出不來,我們趕緊走吧。」
她此言一出,空氣中那股邪氣竟更為瘋狂地激盪了起來,花重影和鍾妙商都小心地躲在雲黛身旁。
鍾妙商一陣唏噓,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一把劍也會如此的無能狂怒。
雲黛是真的無所謂,她抬腳就向著青淵帝離開的方向而去,花重影和鍾妙商也趕緊跟上。
走出一段之後,周圍的空氣終於恢復了正常,她們也再感覺不到來自鬼劍渡厄的恐怖氣息了,雲黛手腕一轉,就將醉流鳶重收了起來。
鍾妙商卻在此時突然產生了一個擔憂:「那把渡厄劍似乎可以和青淵帝溝通,它不會將我們來過此地的事告知給她吧。」
「他不會的。」此言出口後,雲黛也稍愣了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篤定,又好像……這個念頭,是鬼劍渡厄傳達給她的。
花重影在一旁道:「那把劍剛剛應該就已經發現我們了吧,不過它也沒同青淵帝說明,想來它跟青淵帝壓根就不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它應當很樂意看青淵帝吃虧才對,輕易不會多此一舉地暴露我們。」
鍾妙商點了點頭,花重影說得很有道理。
三人很快就再次跟上了青淵帝,這次她走得很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避開了所有的宮女和侍衛,一路上竟一個人都沒遇上。
走了一段之後,雲黛突然就發現周圍的景致有些熟悉,她反應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青淵帝的目的地似乎是那座皇城地牢。
果然不過片刻,那座巨大的而熟悉的建築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雲黛幾人自然不可能跟著她一同進去,她們便守在了外面,探頭打量著。
青淵帝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進入了地牢之中。
她應當是去找滄曜了,就是不知她會對滄曜說些什麼,雲黛總覺得很奇怪,尤其是……她還很清楚,那個被關押在地牢中的滄曜根本不是真的。
三人在地牢之外安靜地等待著,可等了許久,青淵帝竟都沒再出來過。
花重影覺得奇怪:「什麼事情需要說這麼久?她不會是直接住進去了吧?」
「這也說不好,」鍾妙商竟真的認真考慮了起來,「若那真的只是一具替身傀儡,那反正也是傀儡,將它留在地牢中看管滄曜說不定更安全呢。」
直至天色漸暗時,青淵帝都沒再出來,而雲黛腰間的聆風玉符也亮了起來,是虛鶴長老發消息來了。
雲黛只得對另兩人道:「不能再逗留了,虛鶴長老也要離開了,天黑之後宮門會完全關閉,我們就出不去了。」
「今日也算是有所收穫……」她嘆了口氣,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地牢的方向,雖嘴上這樣說著,眼底卻仍帶了些不甘。
雲黛三人很快便找到了那三名被她們打暈的宮女,三名宮女尚陷在沉睡中,她們將衣服和令牌還了回去,又抹除了留於此處的痕跡後,便直接離開了。
虛鶴長老已經在宮門口等著她們了,見她們安全歸來她這才鬆了口氣。
待到四人一同邁出皇城的宮門時,天色便完全暗了下來,四處已在不知不覺間燈火通明。
虛鶴長老沒急著向她們詢問,而是帶著三人去了松信館附近的酒樓,坐進了二樓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