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天壇中心處的七宗和世家之人,面對的攻勢最為兇猛。
七宗掌門與長老和世家族長皆挺身而出,共同構成了一道靈氣牆,遮擋在了眾弟子的上空,任誰也想不到,有一日,七宗竟會與世家合作,他們更加無法理解的是,為何神都聖主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魔皇滄曜。
花重影的本命法寶飛在身前,魯班鎖在靈氣的作用下不停轉動著,強力的防護陣法瞬間築成,將凶戾的氣浪擋在了外面。
她神色凝重地抬頭望去,就見那些藍色的火焰如潮水般蔓延而來,鋪天蓋地便撞擊在了眾人共同支撐起的靈氣牆上。
那可怕的藍色火焰帶著足以穿透一切的寒氣,尖銳冰冷,仿佛能腐蝕世間萬物。
要知道,在座的眾人可都是十四州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可那撐在最外層的靈氣牆竟很快便被藍色火焰點燃,一點星藍很快便將那整整一層的靈氣牆完全吞了下去,隨後撲在了下面的第二道防護上。
花重影就見桂心宗掌門吐出了一口血,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被身後的弟子扶住。
「這火焰不對!」這位足有第九境的一派之掌大叫了起來,而剛剛被腐蝕掉的第一層防護牆正是他支撐起來的。
他大聲向眾人提醒道:「這火焰可順著施展出的靈術攀爬上神魄。」
他說著竟又吐出了一口血來,而站在前排的幾位掌門都看得真切,他這次與其說是在吐血,不如說是在嘔血,而那滴落在地上的血跡中,竟隱隱參雜著絲絲縷縷的藍色火焰。
眾人皆露出了駭然之色,桂心宗的掌門也面色蒼白,他只覺五臟六腑之中很快便瀰漫開了一種刺骨的冰冷感,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可抑制地大叫了起來,他下意識便一把按住了身旁弟子的肩,與此同時,幽藍色的火焰瞬間從他的內腑之中衝出,將他與一旁的弟子一同吞了進去。
在短促的尖叫聲之後,便只在原地留下了兩道黑印。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所有人都下意識倒退了幾步,而頂在眾人頭頂的防護光牆,也晃動了幾下,撤下去了一半。
那些帶的弟子少的七宗掌門,便退了下去,不打算再拼命去抵擋,而世家族長和身後還站著不少門內弟子的掌門長老便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前去。
司棠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她啐了一口罵道:「什麼瘋子!鬼劍渡厄也敢隨便放出來。」
她說著便從腰間摸出了一隻酒壺,往嘴裡猛灌了一口,隨後她便鼓著腮幫子,朝著天空噴出了一股火焰。
那猩紅的火焰一下子將司家族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形成了一道防護罩,這法訣是司家平日裡用來鍛造法寶的輔助類術法,算是一次性的,不與神魄相連接,不至於將藍色火焰引至身上。
司家族人都有些驚恐地躲在司棠身後,這位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小姑娘卻給他們帶來了無限的安全感。
而宋氏族長宋逢舟本就臉色難看,此時他的臉色更是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了,昨日他的小兒子宋時雪遇難,今日又發生這樣的事,他身後站著的可都是宋氏的精英,他絕不可能放棄他們。
至於南宮家那位任家主南宮知讓,則直接退居了人後,不再出手,他原本帶來的人就不多,如今更不必再束手束腳。
芳久凌有些驚恐地將芳驚剎護在懷中,芳驚剎也握緊了她的手,眼神凝重地抬頭向天空望去。
此處的葉氏女倒是鎮定了許多,她們皆是傀儡術,於是便將一具具地傀儡擋在了身前,自己則退居到了傀儡之後,又截斷了與傀儡之間的神魄聯繫,就算那些藍色火焰滴落下來了,也只會毀壞傀儡,不會對她們造成傷害。
鍾妙商拉住了虛鶴長老和花重影的手,示意她們先不要出手,她三人根本沒帶弟子來,自也不需要顧及太多。
鍾妙商的心臟跳得很激烈,她腰間的靈獸袋中安放著不少靈獸,原本就只有赤瞳魚隱約有些失控,而此時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那些靈獸幾乎全都處於了一種驚恐到癲狂的狀態,不停地向外撞擊著,催促著她趕緊逃離此地。
「我覺得不太對,」花重影的手指一下下轉動著指尖的魯班鎖,她也將防護法陣收了回來,一臉憂慮,「我周身的靈氣好似沒那麼靈敏了。」
虛鶴長老眉頭緊縮,她也有這種感覺,但她是第八境,而花重影是第九境,花重影對於自身靈氣的敏銳程度,自然比她更高。
這應該是個不小的發現,但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從上方淋下來的藍色火焰,根本沒空再去考慮別的問題。
眼見著那些藍色火焰便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頂在最外層的是司棠放出來的那片丹火,炙熱的丹火可以用以煉製法寶和丹藥,被人稱作經久不衰的火焰,可那些火焰在接觸到藍焰的瞬間,竟完全被凍成了一層堅冰,凝固在了空中。
司棠的額角都冒出了冷汗,她雖早及時與那些丹火掐斷了聯繫,但在火焰被凍住的瞬間,她的心底還是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仿佛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
「司棠奶奶,這可怎麼辦啊?」她身後的司家小輩,帶著哭腔,害怕地問道。
司棠心下一片煩躁,但她還是壓住了想罵人的衝動。
「這東西叫穢藍之焰,」司棠對鬼劍渡厄是有些了解的,「再撐一會兒吧,穢藍之焰也不是完全不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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