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举荐司徒勇将军。”某大臣嗫嚅。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个人死,好歹他们都能活下来,是大义凛然的举措。
司徒勇瞬间瞪傻了眼,看着举荐他的某大臣,居然把他往火坑里推,他娘的!
他正值三十而立的年华,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还没享受够人间的极乐,家庭妻子的温暖,就这样被推上了火葬场。
听闻聂霄的名声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他是个人也逃生帕奇斯。
某人不是让他去给聂霄送人头吗?什么怨什么仇。
眼下并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司徒勇当之无愧,虽然他平平庸庸身出丙等,但他师出大名鼎鼎的希特将军,相信他一定能不负重托的。
“司徒勇!”尉迟英叫着他的名字。
司徒勇早已吓得冷汗冒了一头,迟疑了两秒,有气无力站了出来,应道:“属下,在。”
他极不情不愿,但又无法反抗,只能慨然赴死。
尉迟英剑拔弩张问:“你可愿意担任将军的要职?”
他能说不愿意吗?说不愿意就是在找死。
“臣欣然前往。”司徒勇自愿请缨,内心却是十万个不愿意。
尉迟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委以重任,阴气森森道:“好,朕就封你为一等将军,打赢了朕保你祖上荣耀,要是输了你就自裁吧。”
他是在威胁他。
“臣领旨。”
一等将军祖上争相追逐的无上荣耀,他应该感到荣誉骄傲才是,但对他来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这一去,道路上铺满了荆棘,他是去送死的,还不能当逃兵,横竖都得死,他无所谓了。
果不其然,司徒将军不负众望,被雪军实力吊打,连战连败,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北军溃败,如打不死的小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被打的一退再退。
雪军攻势太凶猛了,根本顶不住,输已经定局,他们想投降却又不被允许。
打了两天下来,北军士兵锐减大半,死伤惨重,最致命的是他们的军粮殚尽了。
司徒勇已向上头了急报,请求支援,却无果。
上面的援粮迟迟未到,没有了粮食他们也只能抢掠附近的山民塞塞牙缝。
他们行走过的地方遗留下他们的斑斑劣迹。
眼看着他们快没了,尉迟英急眼了。
他将周折和急报撕的七八碎,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骂死他们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气。
他该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扭转局势?
沉思了片刻,他的脑海愕然蹦出个绝佳的妙计,不由得滑出阴险丑恶的笑容。
“乖乖束手就擒吧,聂狗。”他瞪大惊悚的眼睛,五指合拢攥紧,激动的心涌澎湃。
仿佛聂霄此刻就躺在他的手心上,任他捏成碎片。
今夜一战,在许多人眼里看来北败雪赢,是已成定局不可言喻的事情。
溃败的北残军被击退到一片黑暗的茂密的森林。
紧密幽深的森林,诡异的烟雾随着风四处飘散,刚进到里面的北军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无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