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盘害怕地眈视他,似一只受伤的小虎,担心他生气反悔。
然而尉迟英并没有生气,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来。
早朝还没有结束,他也不管大臣们了,抱着美人扬长而去,放了一群大臣的鸽子。
“退朝——”有点慌的公公洪声喊道,他当了这么久的公公实在没遇见过这种场面。
尉迟英抱着落玉盘,温柔的目光一直投视在她的脸挪不开。
“你胖了不少了。”他开玩笑,抱起她来着实有些费力。
落玉盘毫无情绪地看着他,确实有时候他是挺让人感到温暖的一个男人,她有点被他的细心所感动。
“皇上,这是要带我去哪?”她疑惑了,这不是回永胜宫的路。
尉迟英沉默不语,把她一路抱到了皇宫的广场中央,也就是聂霄关押的地方。
她前一秒对他还有一点好感,如今这一丁点的好感悉数灰飞烟灭。
尉迟英是个十足的恶人毋庸置疑,故意将她抱来聂霄的面前,这对她和他来说无疑是诛心穿肠的。
她甚至想仓皇逃跑,就像个小偷被现一样仓惶逃离。但一想到他的性命,她狠下心了连逃的力气都没了。
“聂狗,你猜朕带谁来见你了?”尉迟英的语气之中掩藏不住的兴奋与得意。
他就是要把他深爱的女人抱在怀里,当着他的面向他炫耀。
天空中的太阳逐渐烈了起来,刺眼的阳光照在聂霄病态的脸上,易碎的丝漏着斑驳的光点遮盖在他幽深的眼前。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见落玉盘躺在尉迟英的怀里,幽深的眼神瞬间凝聚成一把炙热的刀刃,无声无息戳在她的身上。
他微拧眉,隐忍着心中喷涌的剧痛,心血涌上了大脑。但下一瞬,他松懈了脸上紧绷的表情,转而的是勾起淡淡的嘴角,似在自嘲。
她现在都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习惯了新的爱人了吗?她是来告诉他,离开他,她现在过的很好吗?为什么不爱他,还要跑来伤害他?
落玉盘甚至没有勇气别过头去见他,她的脸深埋进尉迟英的臂弯。她在颤抖,在害怕。
尉迟英满是笑意的言语:“盘盘,来跟这位故人打声招呼?”
似是轻描淡写,实则是在威胁。别忘了她承诺过他什么,他可没有强人所难,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请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尉迟英看她没有反应,从鼻子里哼出一道疑惑且威冷的声音,再一次提醒她。
落玉盘深呼吸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吸,她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强忍着酸涩的眼睛,硬是把眼泪硬憋回去。
她颤抖着抬起头,缓缓转向了聂霄。
当她脆弱到一碰即碎的眼神对上聂霄寒冷如渊的眼神时,她的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穿进掏出,心血淋漓。
落玉盘深呼吸,冷漠问:“郎君,他是谁?我不认识他。”
听到她冷漠的疑问,聂霄更是深勾嘴角嘲讽,肺火隐隐燃了起来。
这么快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吗?一口一个郎君叫着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