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给宫良亲自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就开始诉苦:“良啊!你不知道我有多苦,好好的小儿子也不能回家。”
“府里藏的那个人,我每日都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事,生怕有人现或者上京告我。”
“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而且我只是想保着那人不死罢了,真的,我不是想做其他的事。”
宫良含笑道:“大人,你是担心景王对您不利吗?”
一听他这么问,彭泽左右看看,然后小声的对宫良说:“就是他,荣儿到现在还在他府上了呢,他在威胁我!”
闻言宫良畅怀大笑:“大人,小公子不是在景王府上学武呢吗?听夫人说小公子学的还不错。”
“大人,您是不是过度猜想了。”
彭泽见宫良不信,一本正经的和宫良说着自从景王来北都之后的事。
宫良轻轻抿了盏中的酒,笑道:“大人,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彭泽点头:“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宫良道:“大人也看到了,良和景王府的长史房德关系匪浅。”
“良对他还是很信任的,他今日和我谈论了景王的为人,想让我入景王府!”
彭泽腾的一下站起来,扬声道:“什么?”他将酒杯一砸,大骂道:“他要从我身旁夺走多少人!”
宫良笑看着他道:“大人,快坐下说,良还没有说完呢。”
彭泽看着他,一瞬间突感委屈,坐下不满道:“宫良先生,你是答应了要去景王府吗?”
宫良摇了摇头:“我既答应了去景王府,也没答应去景王府。”
彭泽有些迷惑,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宫良接着道:“我答应了去景王府,但不是自己去,而是大人您去,我依然跟随在您左右。”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景王府?”他突然一拍脑袋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投靠景王府?”
宫良点了点头。
彭泽一脸的不赞同:“不行,先不说景王为人如何,就是我作为天子的臣子,站队王爷像什么样子,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以为景王要造反呢!”
“慎言大人!”宫良出声道:“大人不知景王为人,良知!而且大人不是一直存有让林将军翻案的心,大人别告诉我没有,虽然你嘴上一直说没有,但良亦知。”
“景王是林将军的外孙,不如和他合作,也能快些让林将军翻案,您也不必亲自去做这件事了。”
彭泽缓缓的摇着头:“那你怎知他愿意给林将军翻案呢?”
宫良道:“房德亲口说的,大人您也知道房德在王府的位置,他之所言,王爷之所想,王爷早前就在找当年林将军反叛案的证据了。”
接着他又细细说了景王的为人,最后宫良说道:“大人,这一点州府大人就要比您聪明,景王和太子原先在上京就是敌对,太子是不可能安心让景王一直安好的活在北都的,北都地处遥远,太子要么使用下作手段,要么明面上给景王安个罪名。”
“那罪名左右可能的是什么呢,会不会还是当年斩杀林将军的借口,如果真是这个,那是北都的官员尤其是您和州府也难逃其咎。”
“还不如早做准备,您平日也不需要做什么,和往常一样和景王共事就行。”
宫良看着彭泽道:“放下对景王的戒备心,您先将府中的人交给景王,使都督府和王府平日相处和睦,真到了危难时也能立刻拍板合作。”
彭泽皱着眉,想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因为他相信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