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走到白毅染旁边道:“是不是很辛苦?”
白毅染笑笑:“你们确实挺辛苦的。”
余音本来想说,你要是觉得辛苦,回去记得问老板能不能再加点工资。
可到底这边给的工资已经是行内最高的了。再者吧,她觉得白毅染刚来,也没跟他熟到这种地步,始终是不太好开这种玩笑。
实验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了,但也不是只剩余音和白毅染,别的实验室里也还有人。
抽滤之后,白毅染收拾好明天要用的各种实验器材,提着篮子去隔壁,完成今天最后一个工作——灭菌。
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和余音告别后,白毅染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五楼。
虽然很累了,但是白毅染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刚刚好,可以跟时柯羽提住宿的要求了。
他故意在开门那一瞬间把眉头皱到最紧,眯起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连声音都疲惫:“哥。”
时柯羽走上前,看见人困成这样,心疼得不行。
“困了吧,我们马上回家。”
白毅染在走廊停住脚步,看着时柯羽。
“哥,我能不能住这边的宿舍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毅染现在看他的眼神,像高中那会儿,跟他撒娇的眼神。
时柯羽揉揉他脑袋,并且回避问题:“乖,去车上可以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接着白毅染被半搂着进了电梯。
白毅染还是不死心,又提了一次:“车里睡觉不舒服,住这边的话,做完实验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
出了电梯,一阵凉风忽地拂过,白毅染拢了拢衣服。
看见时柯羽在脱外套,白毅染下意识拒绝:“我不冷。”
但是拦不住时柯羽一下就用西装外套把他裹住了。
包住他的西装是热的,还带着香。
冷风里,时柯羽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淡。
“这边的宿舍楼离这儿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中途要路过好几个岔路口和红绿灯,晚上走在路上也不安全。”
白毅染皱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安全了?”
他本来想厚着脸皮说:不能来个司机接送吗?
时柯羽把人搂着,怕外套没把人裹紧,担心风把人吹到。
“那万一遇到变态怎么办?”
白毅染:“变态?这都凌晨一点了!”
被紧搂着,他声线有些颠簸。
时柯羽低头看着人紧锁的眉,嘴角带了些笑意:“对啊,这么晚就更不安全了。”
“一点人家变态早就睡觉了好吗?”白毅染语气带着点埋怨和无奈,但声音很软,“人家变态也要睡觉啊。”
时柯羽笑得更深了些:“你是想说我们连变态都不如吗?”
很好笑,但白毅染笑不出来。
打趣之后,气氛莫名和谐,白毅染小嘴开始巴巴今天的琐事。
“我今天看见有个人秃了,秃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