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魔剑剑灵的控诉,慕双白的神情有些复杂,抬头将视线转向了薄夜深一行人。
也不知道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还是在寻求他人的帮助。
薄司韵和宁凉生对视了一眼,双双把目光投向了冰凌,然而冰凌只是高冷的摇了摇头,表示它可劝不住魔剑剑灵。
薄夜深试图偏头避开那道视线,但不论如何的躲避,就像是心理原因作怪似的,还是觉得被盯得有些毛。
放弃挣扎的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作为他复仇的执念存在的一人,却没想到至今却完全恨不起来。
薄夜深自觉这并不是他已经释怀,而是打从心底的认为,眼前的慕双白与上一世的慕双白,早已是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个体。
他们不过是拥有相同的面容、相同的背景,其他的,早已在玄门的介入下,偏向了完全不同的走向。
——就像是他一样。
薄夜深的垂眸看了眼怀里的星月兔。
他总觉得玄门在吸引着他,在召唤着他,虽然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才从未像现在这样的迫在眉睫。
但是还不行,至少目前还不行。
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渴求,薄夜深强行将注意力,转向了还在被魔剑剑灵控诉的慕双白身上:“所以你是说,这条金绳的主人修为在合体期之上,还把你打到碎剑了?”
薄夜深口中的金绳就是命线。
不过慕双白并不打算告知,眼前这几位修真学院的修士,有关于命线的任何信息。
他在意的只有魔剑剑灵的话:
玄星河的修为达到了合体期以上。
但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和玄星河称得上是一起长大,而且就算是在天衍宗内,他们两人也几乎每日一起修炼,鲜少有分开的时候。
没人比慕双白更了解玄星河的修为。
而且就算是真的如魔剑剑灵所说的那样,玄星河的修为真的达到了合体期。
那他们身为大乘期修真者的容辞师尊,是不可能没有现此事的。
比起眼前的魔剑剑灵,慕双白更愿意相信玄星河。
所以,等出去后再问他吧。
最后慕双白只得如此回应道:“可这是我的东西,跟了我多年,但我并没有那个能力打碎你。”
其实这会儿的星月兔是最心虚的,毕竟它知道命线的来历,也知道玄星河的真实修为,更知道它与玄星河目前是一样的情况。
但是唯一的不同是,它还有千年妖祟这层目前来看毫无用处的皮在。
但凡真的不小心出点事儿、露了馅儿,还能推卸责任到千年前。
反正这世上活了千年,能叫得上名号的,除了白家的老祖宗、天衍宗的三巨头、降神峰的山神……目前看起来也没几个。
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拆穿它。
……
围在周身的几人算得上是各怀心思,反而对待魔剑剑灵吵吵嚷嚷的控诉,也没多少的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