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将军府行不行?”李恪小声问。
他才十六岁,还很年轻气盛,李顺臣这个爹,打死他都不想认的。
李显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说道:“我比你大五岁,可否当你兄长。”
李恪有点受宠若惊,他从出生起就是野种,父亲不认,母亲是风月歌伎,除了将他收养的秦香玉,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李少傅言重了,李恪出身卑贱,没有这个资格。”李恪说道。
“不,不,我出身也低贱,还不是一样与宓妃结为连理,记住为兄的一句话,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你和李小杰都极具军事天赋,将来会是我的左膀右臂,开国大将。”
李显一番话,说得李恪热泪盈眶,扑通跪在地上,“谢谢李少傅倚重,李恪愿意为兄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显将小男孩扶起来,笑道:“没那么言重,我打仗不需要死那么多人。”
“好,我听李少傅的吩咐,去见李顺臣。”李恪说道。
他在军营其实也见过生父,李恪十四岁时作为百夫长,带着一百前茅营战士,与北夷游骑兵耗了三天三夜,硬生生耗死北夷三百人小分队,以少胜多立奇功。
一战便成为百济军最年轻的都尉,当时就是镇国将军李顺臣亲自宣布的。
只是李顺臣对他十分冷淡,没有一丝父子之情,李恪也没在意,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
哪怕两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了解你的想法,但这不是父子关系等家庭琐碎事,此战关系百济存亡,关系到千万百姓,需要你们父子配合,权当是国事来沟通,让李顺臣给你增派三千精锐骑兵,你要跟着我去北夷,顺便挑选出一批炮手跟着学习。”
“遵命!我现在就去。”
李恪擦着眼泪离开。
萧绰指着李显,对卫宓说道:“看到没,宓姐姐,这死太监俘获人心的手段多高啊,把李恪这小孩都给说哭了,你可得小心点。”
卫宓再次笑着强调:“李显不是太监,他是可以破你身子的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