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刚想开口询问,曹寡妇家这半年请了谁家郎中上门,或者买了谁家药吊着儿子命。
那贺刚直接从后面拽住一个捆的严严实实中年男子。
“小姐,就是这个人去撺掇曹寡妇,属下已经把人带来,眼下怎么处理听小姐吩咐!”
小陶足下一歪,险些跌跟头。
淮子琢也挺诧异,她看着中年男人,满面络腮胡子,唇边还有颗大黑痦子。这才接近晌午,已经一身酒气。
“你听谁家吩咐这么坑我?”
淮子琢按下心中疑惑,问那中年男子。谁知贺刚替男子回答,“这人是长青酒楼下人的远房表亲,实际真正暗害咱们的是长青之妹,长萱!”
淮子琢“哦”一声,点了点头。
“贺刚是吗?你的办事能力这么厉害,在我这当打手也委屈了呢。”淮子琢凝视眼前这人。
她太了解刘二宝这人,刘二宝虽人品正直,可胸无大志。跟着自己把酒家做大做强就是他的目标,从来没有其它想法。
可这贺刚不同,贺刚心思缜密,淮子琢安排一步,他自己琢磨了三四步,这种下属领导当然喜欢。
可是也得摸清底细,不能用错了人。
“小姐有所不知,属下曾受恩于二宝兄,二宝兄的事就是我贺某的事,更何况我们难得有这样工作的机会,我们也很珍惜。碰到诬陷的事,不用小姐说,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尽全力帮忙!虽然我们读书少,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也是懂得,若是酒店有个好歹,我们生活也没了着落…再说了,咱们店里的酒,外人不晓得,我们还能不知道嘛?要真有毒,我们早死八百回了!”
贺刚一吐为快心中想法,却更惊奇于淮子琢的聪慧。
小陶抿了抿嘴,为之动容。
小姐变了,来了临潺之后变得不像从前那个小姐。从前的小姐是个闷葫芦,若是开口必然我见犹怜。
这来了临潺,不仅开朗许多,而且脑子里装满许多新奇主意,遇到问题也不慌不忙!
她也感慨,书院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古人奉承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小姐这般聪慧,必然是从书院学回来的!
贺刚押着人跟着去了衙门,淮子琢临走对他又道:“事情待县令大人查清楚后,不必声张。你跟县令大人说,咱们初来乍到,秉持大事化小原则,既是女儿家私事,那就本小姐自己私下解决。”
贺刚问她:“那长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咱们退让会不会让她以为咱们怕她?”
“这个你不必担心,只是审问时你可想好怎么让这人开口?”淮子琢蹙眉,心中有办法,可她还是想先问一问贺刚。
贺刚沉声道:“这个好办,我请来了给曹寡妇家儿子看病的郎中,曹寡妇儿子的病,在她们村几乎都知道。有郎中在,县令大人心中应该就有了数,至于这个接头人,我承诺他若是如实相告我给他十两银子,若是敢撒谎,他还有个在私塾上学的儿子,可仔细着!他不敢不说。”
贺刚说完精明一笑:“当然了,这个银子我可不能给他,只骗骗他,让他说的舒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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