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修杰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一双丹凤眼紧紧锁定李慈欣,仿佛要将她洞穿。
李慈欣却对此毫不在意,她嘴角微扬,轻轻地将那只臭袜子从竺修杰的口中拽出。
竺修杰厌恶地转过头,不断地往地上吐着口水,试图摆脱那股难以忍受的臭味。
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爆。
“你自己的袜子,你自己还嫌弃啊?”李慈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竺修杰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敢情被塞袜子的不是你!”
李慈欣却如同没事人一样,她嘟起嘴巴,眼睛向上看,一副无辜的模样:“当然不是我喽。”
竺修杰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猛地朝她吐出一口口水。
李慈欣身形一闪,避开了竺修杰的攻击,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这小子羊驼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别忘了,现在你的性命可是捏在我手里,你还敢这么嚣张!”
李慈欣没有留情,一巴掌将竺修杰原本就有些松垮的冠打得飞落,一头长凌乱地披散下来,看起来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竺修杰的眼眶顿时红了,心中充满了屈辱感。
李慈欣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得摇头咂舌:这都二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脆弱啊,这就要哭了?
竺修杰紧咬着牙,强行忍住眼中的泪水,恶狠狠地瞪着李慈欣:“你没死,是你们设计,故意想让我父亲休掉我母亲的!”
李慈欣她轻轻地鼓了鼓腮帮子:“你父亲的决策,我可左右不了?”
竺修杰脸上的屈辱之色如春风中的残雪,迅消融。
他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已经抓住了竺逸雅的命脉。
“哼,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可惜注定要落空了。”他得意地笑道,“我已经将信件送至外祖家,相信不久之后,外祖便会亲自前来。他对父亲有知遇之恩,更有养育之恩,父亲岂能不听从他的意见?”
李慈欣以手托腮,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她嘴角的微笑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正在观赏一出与她无关的戏剧。
“哦?此刻,你不应该先关心下自己吗?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将你带回来吗?”
竺修杰脸上的笑容如被寒霜覆盖,瞬间僵硬。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充满疑惑与惊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轻轻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滑过自己脖子上那道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竺修杰,无辜中透露着一丝狡黠:“你母亲曾派人试图勒死我,”她轻声说道,“你说,我现在想做什么呢?”
竺修杰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看来,母亲真的派人杀过她……
“你……冷静点。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对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我真的不知道母亲会这么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她的。我完全不同意她的这种行为。”
他的睫毛快颤动,眼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大脑在疯狂地寻找合适的言辞。
“你现在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