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夫转过身,没有再看墙上的壁画,听筒里隐约传来鞋落在地板上的回音,悠远绵长。
“我当然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们当初约定,你给我壁画,我还你手稿,但
并没有说要以我的学生为代价,如果她被认定是盗窃壁画的人,那她面临的将是终身监禁,这么大的事,你总要再付出一些吧,毕竟,她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恶魔终于张开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打算还我是不是?
你先利用我的家族遗志,怂恿我去揭壁画;现在又利用我对聂远彬的感情,不还我手稿,你这个骗子,我要去揭发你!”
欧阳静林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到头来竟然是人财两空。
“揭发?”
霍尔夫仰天长笑,那声音像从地狱传来的一样,阴森恐怖。
“你去吧,告诉聂远彬,是你把壁画给了我,还嫁祸给他喜欢的女人;
你去告诉蓝焰,我就是幕后那个操纵一切的人;
你,这个口口声声为了家族传承、民族信仰的人,口口声声为了爱情的人,亲手揭下了民族的瑰宝,亲自把它送到了文物贩卖集团的头子手里,亲手毁掉了聂远彬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你将被聂远彬抛弃;
你将被钉在民族的耻辱柱上;
你将被推入地狱,永不获得原谅!”
当天晚上,MAY就搬出了聂远彬的家,纵使她心中有N多不满,但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尤其是欧阳静林跟她交谈的内容,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穆丰出院有几天了,手伤的比较厉害,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是陪骆星河来的。
“把行李
搬去哪儿?”
骆星河左手推着箱子,右手拎着一个蓝色帆布大包,嘴也没闲着。
“先搬去酒店吧!”
“要不,先搬去我哪儿?”
就这搬个家的功夫,都不忘撩一下MAY。
“你就不怕七老板过来把你淹死在酒缸里?”
话说,自从那晚骆星河在废墟酒吧过夜后,参宿七在他熟睡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手机解了锁,成功的获得了他的电话号码与其他各项信息。
参宿七以此为要挟,夜夜让骆星河到酒吧陪她喝酒。
骆星河的酒量连参宿七的一半都没有,每晚断片,天天早上醒的时候都看见参宿七睡在旁边。
“别,你别跟我提她,一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想断片!”
骆星河像见了猫的耗子,赶紧收回了犯贫的嘴。
参宿七在废墟酒吧也算阅人无数,从来没哪个男人能真正入她的法眼,自从遇见骆星河,就那一眼,一眼万年。
她知道,她的缘分到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
她追人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撒娇卖萌,不是约饭看电影,而是昼伏夜出,夜夜醉生梦死,在美人榻上,直到天明。
骆星河长这么大,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以前一直专注于学术研究,基本无几乎出来鬼混,现在,每天被参宿七捧杀一次,倒也乐在其中。
参宿七能喝会说,把骆星河撩的花枝乱颤,相对于MAY的严谨和保守,参宿七更加的开
放有魅力。
骆星河嘴上虽然说要躲的她远远的,但身体很诚实,每次想起来,他都会止不住的面露喜悦。
MAY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些细节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