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皺眉,「胡說八道。」
等到同學都散了,江明月用筆捅了捅度清亭,說:「那個,怎麼沒見到那個人來接你。」
「哪個?」
「就那個。」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問問啊,來接沒?」
「我不知道。」
這聊著聊著度清亭聊自閉了聊煩了,鬱悶的和天氣一樣,陰沉的看不到一點光。
顧瑞這一分手哭了整整三天,度清亭也被他哭得心情時好時壞,忍不住同他說:「你能不能別嚎了。」
顧瑞不嚎了,她還是心裡煩,煩完了,她和顧瑞說:「要不你繼續嚎,我感覺這樣你比較好受點。」
顧瑞大罵她,「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好不容易走出來,你讓我繼續哭,你是什麼變態嗎?」
度清亭也覺得自己變態了。
總是做夢,總是想尤燼,她快死了。
每天回家躺在床上,她耳朵里是那種細細密密的聲音,總想到尤燼的嘴唇,想她一直喊「度清亭」。
尤燼喘氣呼吸,眨眸睫毛煽動。
她抿著唇想,又把那件橙色衛衣拿出來嗅嗅上面的味道。
睡不著,想去找尤燼。
尤燼肯定不會來了,連她媽也說柳蘇玫不會讓尤燼來,柳蘇玫太兇了,她聽著一點也不開心就特別難過。
尤燼教她什麼不圖,但是她那天教了很昂貴的學費。
尤燼不教她,卻好像把她所有都拿走了,她現在一無所有。
度清亭在樓上煩躁地扔飛鏢,扔了半個小時還是煩,突然聽著她媽在下面喊她,「清亭蜻蜓!尤燼過來了!」
度清亭一鏢甩中靶心,想衝到樓下,又趕緊把其他鏢塞進抽屜里,再跳上床上去收靶。
最後,門擰動。
關門的時候敲了聲兒門,度清亭還是害怕她,以前尤燼剛來那會她這麼一敲門,度清亭總覺得像動漫那個罪惡大門,門打開什麼秘密都藏不住,在最後一秒她把衛衣塞枕頭下。
尤燼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她。
度清亭重重地呼吸,滿頭熱汗,入眼是尤燼,尤燼頭髮散開,黑衣黑褲,很像夢。
她問:「你媽不是不讓你來嗎?」
尤燼:「我說過了,她是她,我是我。」
「你不怕她,能反抗她了?」度清亭問。
尤燼說:「不能。」
度清亭哦了一聲,尤燼瞥了她一眼。
「那你上次跟你媽說是誤會,你怎麼還來……」
「你要講這麼多廢話嗎?」尤燼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