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边刚刚出现亮光,叶子晴便早早起床。
对着铜镜拾掇完脸,她轻轻掩上房门去往灶间做好早饭。喝完一碗稀饭,揣着包好的绣帕匆匆出门。
外面大雨滂沱,街上行人很少。
昨夜绣了大半宿,才把母亲之前未用完的底帕绣完,虽然明显不及母亲的绣工,但除了延续母亲之前的法子补贴家用,暂时也想不到其它
心内思忖着赚钱之法,叶子晴疾步拐进一条通往秀坊的近道。
突然,前面巷口出现两人挡住去路。打头一人正是昨日在忘忧阁醉酒闹事的男子。
那人面露不善,叶子晴捏紧手中的伞,转头就跑。
没跑几步,前面巷口再次闪出一人,满脸奸笑地拦住她的去路。
叶子晴急急后退,却闻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面朝向那昨日闹事的醉酒男子。
陈世祖揉着腰间,边靠近边一脸恶狠狠讥讽:“你倒是跑呀,怎么不跑了?”
紧张捏紧手中的伞,叶子晴浑身戒备地盯着陈世祖,脑中迅转动,想思考出更稳妥的脱身之计。
陈世祖边向叶子晴逼近,边嘴中咒骂:“我爹不让我动忘忧阁,小爷我还不能动你了?个小小歌妓也敢得罪老子。”
说完,他扬手一挥,身后跟班迅冲向叶子晴。
叶子晴慌得一把扯下面纱,努力挤出笑容告饶,“昨日是我不是,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跟班冲到她面前,瞧清她的容貌,恶心得刹住了脚步。
陈世祖见状,三两步过去不耐烦地推开跟班,瞧向叶子晴,只一瞬便瞳孔大张。
叶子晴观他表情,就知今日她脸上的装效果不错。
正放下心来,陈世祖“噗——”地朝她吐出一口唾沫。
叶子晴反应神地后退一大步避开。
两人距离拉开,陈县令家的儿子却又飞身一脚踢向那叶子晴,嘴中再次咒骂着离去。
那叶子晴被踢中胸口,倒地似是昏迷。
猫在屋檐下监视叶子晴的天去一把按住想出手的弟弟天寻,冲他摇头。
天寻气道:“个小小县令之子也敢当街行凶!哥你为什么阻止我?”
天去无奈道:“主子不让。”
“为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
天寻气恼地挠挠头,“昨夜跟踪的是这混账,那”
话未说完,又见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从巷尾窜出来,把那昏迷的叶子晴往檐下墙边拖。他叹:“这年头当官的还不如乞丐”
那乞丐似乎在扒拉叶子晴的衣服。
“管不管?”天寻瞪眼望向天去。
天去纠结地闭了闭眼,脑中努力权衡着是该出手阻止还是听命不管。
“主子!”天寻一声惊呼打断天去对丰玉砌到底在意不在意叶子晴的揣摩。
他抬头去瞧。那乞丐已然趴在数丈远处。主子像是被人定身了一般,站在雨中盯着那昏迷的叶子晴。
“不好!”懊恼叹息一声,天去率先飞了出去。
跃到最近的屋顶上,天去正欲跳到丰玉砌身边,又见丰玉砌急急俯身扯了扯那叶子晴的衣服。
似是帮那叶子晴盖住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