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夼道:「可是是暗器击中他,必定会落下伤痕血口,他不怕被仵作验尸看出来么?」
江进酒道:「那要看是什么暗器。飞镖之类的暗器,扎在身上必定会被人看出来伤口,如果是石头之类的硬物,就不会有血迹伤口。只不过,击落他之后,硬物应该会落在桥上。」
青檀:「绝不会是石头,否则会被人看见高云升被东西砸到。必定是极其细小的东西,肉眼几乎看不出来。」
张夼突然眼睛一亮,「我曾经见过一位武林高人,以冰凌杀人。冰凌事后化为水渍,神不知鬼不觉。如今这天气,正巧是有冰凌冰块的季节。」
江进酒苦笑,「那要内力过人才可以做到,就凭李虚白?」
张夼又道:「偷袭青檀的黑衣人或许就可以做到。会不会李虚白把那个黑衣人藏在包厢里?」
青檀摇头,「我问了茶博士,包厢里只有李虚白一人。」
江进酒和张夼面面相觑,问题又回到了最为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李虚白虽然并不文弱,但没有内力的人,在习武之人眼里,就形同一朵「娇花」。
江进酒无奈的挠挠头,「高云升可能真的是投水自尽。」
「投水自尽为何要走这么远?死在阿芙家附近,好让她一辈子良心不安?」青檀好笑道:「高云升会是这种情种?」
「那会是谁?总不可能是李虚白吧,他没有内力,不可能发暗器,」张夼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使劲眨了眨眼睛,「如果高云升当时没死,李虚白不是为了救活他,而是为了让他死的更彻底呢?」
青檀先是一怔,转瞬就笑了,「川哥果然思路清奇。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李虚白担心他没死透,再给他扎几针,让他彻底完蛋?可是李虚白毫无内力,又当着种众人的面,那平平无奇的几根银针也能杀人么?」
「针上下毒?」
「银针有毒会变色啊张大川。」江进酒瞪着张夼,「你今天是睡多了吗?毒死的仵作也会验出来。」
张夼挠头窘笑。
青檀正色道:「总之,我觉得李虚白有可疑之处。我打算今晚上去一趟他家里。」
「晚上他在家啊。」
「白天去会被人看见,所以需要师父出点银子把他请出家门。」
听到银子,江进酒不自觉的抽抽嘴角。
青檀:「师父,上次他救了你徒弟的命,师父还没有感谢他。不如今晚上就请他去酒楼喝一顿吧。」
江进酒想了想李虚白那张拒人千里的脸,迟疑道:「他会不会不肯去?」
「我相信师父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把他请去,实在不行,就把他拉去。师父你对他用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江进酒:「……」
青檀正色:「对了,师父你还得再花一笔银子。」
江进酒肉疼的皱眉,「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