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言,爷爷和你直说,我和你奶奶都不同?意你和那个外面的小姑娘在一起。你们在一起没多久吧?时间不长,赶紧断了。”
权利被人赠予的坏处大?抵就是如此。上位者可以以当仁不让高高在上的姿态颐指气使,但梁恪言不觉得自身所持所有光环都来源于旁人的馈赠,大?概这就是梁安成面对与自己母亲的联姻只能含屈受下,而他尚有一丝反抗。
又要进行?一场复杂的人际社?交关系,又要皮笑肉不笑地回旋于多方之?间。想到?这里,他难得产生了些抵抗情绪,不亚于学生时代的厌学。
“怎么了?”梁继衷见他不开口,拍了拍他的肩,“不高兴去啊?”
“没有。”笑意下是压迫与控制。如果这是商量的意图,那么儿时被要求学习各种东西时,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爷爷最?放心你了,你可以的。”
“好?。”梁恪言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爷爷,我想——”
“你唐姨今天怎么做的这么甜。”梁继衷皱着眉舀了勺银耳羹,悠悠打断,“你早几?年就在英国读书生活,总归是比你爸更了解那边的形势。爷爷年纪大?了,想和你商量件事,明年,你过去帮爷爷看着他们好?不好??”
梁恪言短促地皱了下眉,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复杂。
梁继衷是从何得知他和柳絮宁的事情,他暂且不知也无从得知。他只知道梁继衷又要用老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小时候起便是这样,先将所有负面舆论落在梁家之?外的人身上,再在关键时刻轻飘飘地站出来,摘得干干净净的同?时将利益最?大?化。现在也是如此。
以已经同?意自己和柳絮宁在一起为?战火的矛盾,轻描淡写地告诉梁锐言,梁锐言自然会怒气冲天地来找他算账。今天,兄弟俩大?打出手的事情想掩盖很简单,可若是想散播出去,只要有心,便是易如反掌。
梁继衷真是深谙媒体之?道。这样一条上流圈子的娱乐动?态里,旁人是会将重?心放在他和梁锐言身上,还是对柳絮宁的好?手段感兴趣,结果一目了然。
反正不管对什么感兴趣,总归是不能让大?众觉得他梁继衷棒打鸳鸯罢了。
梁继衷靠着椅背,姿态闲适,整个人放松:“恪言,你弟弟志不在起瑞,你爸,你也是知道的。以后整个起瑞都是你的。”
沉默也没有长时间地霸占整个空间。
片刻,梁恪言抬头看着梁继衷:“好?。”
梁继衷没想过竟会如此轻易,还是高估自己这个孙子了,二十几?岁的年纪,再大?又能怎么样,一丁点利益就能转移注意力。
“好?好?好?,好?孩子——”
“爷爷,英国到?青城直飞只需十二个小时,如果算上中转,最?多也不过加四个小时。我不觉得飞来飞去很辛苦。”
梁继衷怔住:“什么?”
口中的银耳羹像是突然丧失甜味,苦得让人皱眉。梁继衷诧异到?站起身,费解地看着梁恪言:“恪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恪言:“我愿意去英国,也愿意去任何地方,爷爷,距离对我来说不是难事,阻碍不了任何我想做的事。”
“那个小姑娘值得你做成这样吗!”
说出口的瞬间,梁继衷突然觉得自己失言。
一场不撕破真相的博弈之?中,谁先按捺不住吐露真实?目的,谁便先落于下风。
他抚着眉心,既然已经如此,索性打开天窗。
“恪言,爷爷和你直说,我和你奶奶都不同?意你和那个外面的小姑娘在一起。你们在一起没多久吧?时间不长,赶紧断了。”
权利被人赠予的坏处大?抵就是如此。上位者可以以当仁不让高高在上的姿态颐指气使,但梁恪言不觉得自身所持所有光环都来源于旁人的馈赠,大?概这就是梁安成面对与自己母亲的联姻只能含屈受下,而他尚有一丝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