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将人一个个背出来,何云趴下来听他们的心跳声,不知道在屋内熏陶了多久,心脏已经非常弱,尤其是小孩子几乎已经停止呼吸,她连忙做着心脏复苏的动作。
何父眼看着一起帮忙,许婶率先醒来,鼻子和嘴巴都进了不少烟灰,他们敢关着房门就是做了一起死的想法,如今被救醒看到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性命垂危嚎啕大哭起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也许人来的比较及时,大人们逐渐在抢救中苏醒,拼命咳嗽在喉咙处的黑痰咳出来,回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住痛哭,人有第一次死亡的勇气不一定会有第二次。
何云当机立断去他们厨房处找水源,大家房子的构造都长得差不多,她很快弄了碗水再从里面加了一滴灵泉,在众目睽睽下接过孩子灌了下去。
在身形的遮挡下,何云很快看见小家伙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还有救就行,装模作样的伸手把他的背拍了好几下。
小孩子刚醒来没有反应过来,被连带着咳嗽了两声,何云将人从怀中抱了出去递给许婶一家。
看着他们一家劫后余生抱着难过的模样,她忍不住劝了一句,“凡事再艰难也要努力活下去”将肉和鱼放在他们身边,示意父亲一同离去。
何母听到隔壁邻居自杀的消息倒是默默了许久。
她和丈夫在女儿刚回来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十分能理解许婶他们一家的做法,与其在这个吃人的生存环境中继续下去,不如在粮食断掉之后,不给别人留下负担。
她和丈夫在日子没有好转之前,也想过将粮食留给孩子们,老两口在某个深夜悄悄离去,把生的希望留下来。
仅有的口粮加上各种各样的赋税,哪怕新皇上令再三减免,也扛不住灾情的蔓延。
农民靠山吃山靠田吃田,丰年能勉强有所盈余,在灾年可就不够看了,这几年的耕地红线把控如此严格,储备粮根本不够消耗,更别提现在田里根本长不出东西。
粮食减产,说没有雨水吧,刚种下的苗恰逢连绵大雨直接淹死,朝廷的救济根本顾不到他们小地方。
何云研究过现在的水稻,在原主记忆里的丰年水稻和现在科技相比也根本不值一提,现代的那位伟人在水稻上的研究,真正的是伟大的进步。
她第一次巡视记忆的时候,还以为是荒年,只能说如今社会农耕上的产量在没有嫁接或研究基因更好的技术的情况下,产量根本提不上来。
麦穗枯黄叶子卷曲,到了灾年也就零星的谷粒,一大把抓过去几乎一半以上都是空壳。
记忆深处那些苦闷晒得黝黑的脸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怎么没给她配一个系统啥的。
这怎么种田研究水稻,她没专门学过啊。
她光研究犯罪心理学,研究擒拿术了。
“天呐老头子”何母的惊呼从后门处传过来,何云将两个孩子安顿好,也跟过去看看。
何母蹲在外面手中拿着蜡烛。
外面黑灯瞎火又是连接着后山,何父何云担心的不行,“这是做什么快点回来”
何母也意识到了不妥赶紧走回来之后,三人将后门严实的插哨上。
“我们后面那个菜地今天长苗芽了”何母压低声音兴奋的说。
“你不是看错了吧”家里后面那个菜地,土质在这两年变得干硬,什么都种不下去,再或者农民种庄稼需要深翻土地,这样土壤的疏松层厚,庄稼才能扎下跟获得更多的营养。
他们村今年开始田种无论怎么努力,几乎都是颗粒无收,有些地方更是连芽都不出来。
“我也是奇了怪,这几个是野菜的种子,之前挖过来我试着种植了一下,怎么都活不了”
何云听着何母的嘀咕思绪飘到今日早上,她今日将水泼到了这里,这灵泉难道还是万能的不成。
这还要什么系统,这个空间简直就是自己最大的金手指。
考虑到安全问题,三人没有出去看,互相道晚安之后便纷纷离开,第二天一早看着彼此青黑的眼圈便知道,看来都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