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都这样做了,厉元朗索性掏出藏在身上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胡颖很满意,“厉先生果然光明磊落,佩服。”
厉元朗则说:“我身上就藏这一件,不信你们可以搜。”
另一名大汉,从胡颖的眼神中领会,过来在厉元朗全身搜了一遍,仪器没有反应。
之后,抓起桌上的东西,两个人走出房间。
前面的铺垫完了,剩下就是胡颖直入主题。
“距离上次我们会面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厉先生考虑好没有,是否同意和我们合作?”
厉元朗把玩着茶杯,意味深长的反问:“我想问一问胡女士,我不答应会怎样。”
胡颖对于厉元朗的反应,似乎早有准备,“厉先生,我的底牌都亮给您了,轮到您出牌的时刻。你要是有牌不出,就属于耍赖。”
“若在赌桌上耍赖,可是要剁手指的。”
这句明显带有威胁意味的话,侧面反映出,他们指定会做出对厉元朗不利的举动。
“合不合作,是双方自愿,要是胡女士不讲规矩,恕我万难答应。”
胡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我很规矩,从您上船以来,没有做出对您有半点不敬的地方。”
“厉先生,据我了解,您爱人病情不容乐观,医院方面采取了一些治疗措施,但也只是暂缓她病情的发展而已。”
“您爱人这种情况,如若按照目前治疗方式,到了年底,恐怕癌细胞会扩散至其他器官。”
“随着癌细胞大量繁殖和攻击,用不了多久,您爱人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会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饱受折磨,很可能折磨得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您爱人想一想。您不希望,您爱人最后瘦成皮包骨,不成人形吧。”
“更何况,我们对您的要求不高,只要您稍微透露一下您所知道的消息即可。您放心,我们不会总麻烦您,不会一味的要求您做这做那。”
“实不相瞒,我们还指望您鹏程万里、飞黄腾达,不会在您升迁之路上,设置绊脚石,如若那样,我们何必助您一臂之力呢。”
的的确确,胡颖的话说得无懈可击,非常诚恳、直白。
但厉元朗主意已定,多年前建立起来的良知,早就锻炼出来铜墙铁壁的性格。
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不过,考虑眼前形势。
自己身在游船上,胡颖那边,至少有七八个人。
要是生硬拒绝,引来对方怒火,保不齐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
厉元朗既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问:“胡女士这么急着见我,恐怕还有别的事吧?我们两个都把话挑明了,有要求你尽管提。”
“能说的我会说,不能说的,我也会考虑要不要说。”
这一招果然奏效,胡颖的表情,由之前的笑里藏刀,逐渐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厉先生审时度势,令我赞佩。”
话锋一转,胡颖盯着厉元朗,抑扬顿挫的说:“您提到这里了,我也不隐瞒,有件事我想听您说实话,内森博士您到底藏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