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好笑“我都看完了才念的,你们兔子还假孕呢公的也能吗”
“当然不能,你你见过什么动物公的能怀孕”白阮语调慌乱地偷换概念,全然无视郎靖风“不是怀孕,是假孕,不一样吧”的纠正,嘴唇抿成一线,飞快关掉写着兔族黄暴小秘密的网页又顺手按下ho键,结果这一按便猝不及防地瞥见了郎靖风的手机壁纸。
那是一张偷拍来的照片。照片中的白阮站在讲台上,垂眼望着摊放在讲桌上的备课笔记,一手举着粉笔,正欲转身写板书。讲台正对的窗与门开着,穿堂风将白色窗帘高高抛起,太阳寻隙而入,在白阮脸上抹了薄薄一层夏光,白得晃眼的皮肤衬得那眼睫深黑,愈显眉目如画。
照片构图中白阮在最中间,屏幕上的各种应用图标便众星拱月地围在白阮身边,在中间空出一个人形的位置,哪个图标都没挡着白阮,方便郎靖风解锁手机后欣赏。
“你偷拍我”白阮眼睛微微一眯。
“不然我光明正大地拍你朋友圈里一张照片都没有。”郎靖风虚心请教,见白阮一脸不爽地噎住,含笑讨饶道,“白老师,我一看见你照片,想着我是为了将来能和你在一个学校当同事才学习的我就特别有劲儿。”
白阮一听和学习沾边态度就软化了,默不作声地把手机往郎靖风怀里一抛。
“偷拍是我不对,我把这张删了。”郎靖风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也不知是真删假删,摆弄完,奶狗似的撒娇道,“那你主动给我一张行吗,白老师,白阮小哥哥”
白阮不理他,自顾自低头走,郎靖风双手抄着裤兜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问白阮要照片,像个人形骚话口袋似的,轻轻一戳就淌出一地骚话。
“我给你一张,完你就不许再要了。”白阮被逗得头晕脑胀。
“要带正脸的。”郎靖风要求。
“行。”白阮答应得痛快无比,给郎靖风了一张过去。
郎靖风打开微信一看,哭笑不得。
照片里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白团子,看着像是在过生日,脑门儿上被人用口红点了个小圆点,身上坠着一个沉甸甸的银制长命锁,面前还横放着一颗顶白阮好几个大的大号白菜。那大白菜下场也是凄惨,菜帮子上硬是让人插进去三根蜡烛,充当生日蛋糕。
“这是过生日”郎靖风问。
“对,”白阮狡黠一笑,“成精之后的三岁生日照片给你了,不许再问我要了。”
郎靖风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寒碜的生日蛋糕,一时之间甚至顾不上追究白阮糊弄自己的事。
白阮大约猜出他在想什么,道“人吃的蛋糕我吃不了,我师父就给我弄了颗白菜。”
当时云清欺负白阮不懂事,还十分缺德地捧着大白菜向白阮邀功“跳跳看,这是为师亲手给你做的白菜,第一次下厨可把为师累坏了。你看这蜡烛插得多好看,你看这白菜叶子多规整,这可是为师按照五行八卦之数,参照日月星辰之变幻,一片片亲手拼起来的大白菜。”
在一旁看热闹的云真忽然冷笑一声。
不谙世事的三岁小白阮隐约觉得不对“那山里的白菜都是谁拼的呀”
云清一本正经“山里那些野白菜都是野白菜它妈拼的呀。”
云真噗地喷出一口茶。
三岁小白阮了然,奶声奶气道“谢谢师父,师父辛苦了。”
云清道貌岸然“那你该怎么谢谢师父呀”
小白阮化作原形,把毛团身子一翻,主动向为自己辛苦拼白菜的师父毛绒绒的小白肚皮,供师父吸兔。
我师父可真够缺德的,二十二年后,白阮站在二中校门口幽幽地想,尽糊弄小孩儿。
郎靖风看着白阮三岁生日照,止不住地笑,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白阮生日,便问“对了,你生日几号”
白阮搔搔面颊,吞吞吐吐的好像不太愿意说“我不记得我是哪天出生的,师父就把我得道成精那天当成我生日了”
“到底几号”郎靖风催促。
白阮窘道“儿童节。”
郎靖风先是乐,算算日子眼睛一瞪“操,那不就这周日吗幸亏我问你一下,要不然今年错过去了。”
“错过去就错过去,这个本来也和你没关系。”白阮神色一肃,给郎靖风打预防针,“我向来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你什么都别准备,想让我生日快乐你就好好学习。”
郎靖风嗯嗯啊啊毫无诚意地应着,脑袋里却已飞转过好几个给白阮过生日的点子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