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滿衝過去,拽住他的衣角。
他把她的手指掰開?,繼續向?前走,她摟住他的腰,摟的很緊,就是不鬆手。
終於,他轉過身來,眸光晦暗不明。
害怕他走掉,她想要做些什麼挽留,屏住呼吸,踮起腳尖想要去吻他,可?他不低頭,她只?能?慌亂地在他白襯衫上嗅了嗅,熟悉的潮濕雨後森林的味道刺入神經?。
懷孕期間,在謝觀的床頭她偶然?看到過這瓶香水的名字,淺淺琥珀色的液體裝在一個漂亮的光滑玻璃瓶里。
French1over。
她不敢碰他的東西,只?能?碰他的身體。
又冷又欲的香氣?幽幽發散,她伸手攀向?他的脖頸,深深重重的澀青味,伴隨著輕微喘息,烏黑長髮披散崩離,像分崩離析的眼淚那樣懸落在他胸前。
謝觀喉頭滾了滾,制住她的手,慢慢把她往自己身上帶,微微低頭。
她知道自己需要主動,需要進攻,她嘗試越疆界,逾越領土,侵犯他身上的粗獷與?細膩。
她不遺餘力地親吻他,身上沾滿他的氣?味,香水揮發成氣?體分子,在發梢溯游禁錮。
粘稠一吻過後,她急切道:「你滿意?了嗎?我想去看女兒,只?要遠遠看一眼就好。」
見他不答話,她著急地拽了拽他的領帶。
白紙般的欲望硬起,謝觀的嗓音艱澀發粘。
「不滿意?。」
他推開?她,卉滿感到了尷尬和窘迫,這時,他緩緩解下領帶,拿在手裡,斯文與?理?智是最好的手銬。
纏繞,捆綁,她的手繞過他後頸,雙腿掛在他腰上。
十幾分鐘後,電話突然?響了,在桌上響起嗡嗡震動。
謝觀艱難走過去,接起,卉滿依然?在他身上,擔心出聲,把頭埋在他懷裡,舌頭把牙齒死死抵住。
謝觀對那頭說了幾聲,掛斷電話後,緊皺眉頭,對她竭力說道:「下去。」
「那你現在滿意?了嗎,我想……」
「下去。」
「我不。」
他低頭咬了她耳朵一下,聲音隱藏危險:「你不想再有第二個孩子,就快點下去。」
她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地板上滴落液體。
他從地上撿起腰帶,整理?好衣服,把領帶從她手腕上解開?,重戴好。
卉滿猶疑道:「我手上有汗,你不嫌棄髒嗎,要不要換一條?」
謝觀對她投來凌厲一眼,她趕緊把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