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弟弟走到刘初安身旁,将自己堪称庞大的身子挤进那张小椅子里,大脑袋贴在姐姐肩旁,
“姐。。。这是你的人?”
刘初安秀气的眉梢一挑,顺着话应和,“对,是我的人。”
傻弟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嗷~俺说呢~找了一宿没找到,合着是藏你屋里了~”
‘啪’
赵氏手一抖,茶盏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抬眼看了一眼女儿,又低下头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不是。。。我。。。”
看着自以为聪明的弟弟,刘初安真是恨不得掐住他树桩般粗的脖子,好好问问他是怎么想出这句话的。
回过头,魏如闻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听不动不问不说。
母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责怪,几分怜爱,几分痛心,竟然还有几分欣喜。
这八宝粥一样的目光让刘初安坐立不安,白嫩的小脸上有了一丝慌乱,
“这个事情。。。”
“傻孩子,解释这个做什么。”赵氏怜爱地抚了一下女儿的脸,“娘还会拦着不成?”
刘初安缺氧般的,用力地吸了两口气,张大了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赵氏将碎茶盏摆到桌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魏如闻,
“魏公子是习武之人?”
老僧入定般的冷峻公子终于睁开眼,轻轻应声,
“能接生意的,自然都是习武有成。”
“对对对。”赵氏慈祥地应和,满脸的欣喜笑意,“这乱世,没点武艺,做生意都不好做。”
说完,赵氏思考了几息,“那之后就在军中任个职吧,剃头的生意也不能做一辈子。”
魏如闻按在膝上的手掌,轻轻抓紧了几分,声音中带了一丝火气,
“刘夫人,我做惯了这剃头生意,没打算换一行。
魏某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功名来的。”
赵氏被轻轻顶撞了一下,也不生气,
“有自己的事做是好事,但今后进了这扇门,这行当还是要换一换的。”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赵氏耐心地解释着,
“我那老头子好歹也是个州牧,魏公子做这生意,也是好说不好听啊。”
沉吟了一瞬,魏如闻仿佛听懂了‘弦外之音’一样,拱了拱手,
“如闻明白,谢州牧不杀之恩。”
“哎呦呦,”赵氏上前几步,扶着魏如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