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聂王书房内。崔胜跪在地上紧张道:“王上,敢问我娘亲?”
聂王笑眯眯道:“这次你做的很好。你母亲在王后那边好好做客,不必忧心。若不是聂崇那孩子告诉我,我还真不知原来我们的江太尉家藏了这么大秘密。如今好了,没了这妖女,有精灵族相助,相信暗黑一族的气数也到头了。”
“敢问,敢问陛下想怎么处置那妖女?”崔胜低着头问道。
“自是火烧,妖女自然是跟普通人不同,只有火烧才管用,那日崇儿带来的神女就是这般说的。怎么?你舍不得那妖女死?“聂王瞥了一眼崔胜道。
“并无。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崔胜恭敬道。
聂王点点头道:“这才对,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有妇人之仁。你要记得,你爹是怎么死的。是在战争中死的。蓝颜白发女妖现,各族灾难始。自从她出现在这大陆,出现在人族,暗黑一族才忽然对人族肆虐起来。若不是如此,你爹又怎么会死?去带你娘回家吧。你爹的将军之位就由你代替了。不要让我失望。”
“诺”崔胜供了供手下去了。
而与此同时熙桑牢房外,出现一个男声。
那人朝着守门的衙役道:“打开门。”
“禀大王子,里面的人是死囚,王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视。”那人秉公处理道。
对方却不打算就此放弃,他一怒,正准备呵斥一顿。
熙桑的声音却从牢房内传出来
:“衙役大哥,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这人还是人族最有可能上那个位子的人。你说是与不是?所谓风水轮流转,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就难办咯。你看我如今手脚都让你们给锁了,哪里能动得了啊,你看,怎么挣都挣不开。”说着她就做出使劲争得样子。
衙役见此略有些心安。说实话一开始上面让他看守女妖,她还怕那妖物长着三头六臂呢。后来一见对方如普通人一样也就没了怕的心思。只是心里因着那预言的原因对她颇为厌恶。但她现在说的话倒是不无道理。他自己平日里并不是个死板的人。他正准备拿钥匙打开门。却听那女妖啰里八嗦继续道:“那手镣脚镣钥匙都在你那儿,你有什么可怕我逃走的?更何况,你看看大王子,他只身前来,这牢狱有多少人守着,你不会没数吧?他不过是看在之前同窗的份上,来最后给我践个行罢了,说几句话就走。绝对不会让你难做人,啊?”那衙役闻此彻底放了心,拿起钥匙果断开了门。
把门打开后,熙桑嘻嘻笑道:“大哥,麻烦你帮我们守着点儿人,要是有重量级的人过来,我们好有个应对。你就这样,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几声就行。拜托了。”说着做出求求你的样子。
那衙役看着她那蓝色的眼睛,再看看她那动作,忍
着笑点了点头,心想,怎么感觉这女妖还挺讨人欢喜。想完立刻打了个寒碜,不愧是女妖,太会魅惑人心了。还是离远点好。想完立刻朝着边上站了站。
而聂良看着熙桑这番动作,眼里露出宠溺之色。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可爱的一面。
熙桑朝着聂良使了使眼色。聂良却皱着眉头完全没明白熙桑什么意思。熙桑翻了个白眼,两个手一伸。
“什么?”聂良奇怪道。
“你说呢?银子。”熙桑咬牙切齿道。
“哦,哦”聂良这才反应过来,给了熙桑一锭银子。
熙桑立刻捧着银子递给那衙役,狗腿道:“衙役大哥,辛苦了。”
那衙役,看了看大王子,又看看她,不动声色把银子笼在了袖子里。
“你说说你,平日里没打赏过人啊?”
“我平日里出去都有随身书童,他会为我打点好一切。”
聂良道。他看着眼前一蹦一跳,手上戴着镣子的熙桑,眼里闪过一丝痛色。“我让那衙役把镣子打开吧,你这样应该很难受吧?”
“算了,你可别给我没事儿找事儿了。这锁链锁着的就是他们的心安,你若给我打开,我是得了一时的自由。但等待我的将会是更痛苦的刑罚。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你看这不是行动自如嘛。”熙桑说着同手同脚灵活跳跃了几下。
“你好像变了。以前的你不会露出那样卑躬屈膝的样子,不会那样。。。。。”
“不会那样什么?
脸皮厚?没办法啊,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想硬气,但情况它不允许啊。你别平常不把那些衙役放在眼里。所有牢里的这些犯人,直接面对的人就是他们,他们就是这里真正的土大王。若是人家一个不痛快,就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整天变了花样儿的整你,那滋味儿,比死了都难受。上头怪罪下来,人家大不了说一声“回禀大人,此人太不老实,我们这才教训了一下。”上面能怎么招?只要不死,他们才懒得管那么多。现在身份被发现了,被发现了更好。总算不用那么憋屈了,可以做一回自己,如今我也算是回归本真吧。再说了,如今跟以前能一样吗?我如今可是阶下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如今是不是连饭也吃不饱?连水也没得喝?”聂良皱着眉头,神色紧张道。
“这今天不是由你来了嘛,之后应该会好很多。都是些看人下饺子的。”熙桑神色一暖道。俗话说锦上添花常见,雪中送炭难求。如今她已经这番境遇,他居然还牵挂着她,实在是让她难以狠得下心来。
“对了,你可知道外面怎么样了?”熙桑这才问起正事。
聂良摇摇头道:“我只听外面都在传白发女妖被抓了,灾难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便猜到是你可能。。。。。后来我让身边的人打听,这才知道你们家让官兵团团围住了。崔胜不久前找到我
,说你在重犯牢里,拜托我来找你,让我帮你带个东西。说是什么解药。你中毒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崔胜什么都知道,而我反而一头雾水。”聂良抓着熙桑的肩膀道。
熙桑心里吐槽道:因为他就是当事人啊。不过她还是不打算说出实情。那熊孩子到底有些良心,约莫也是被逼无奈吧。
她只道:“我也稀里糊涂的,自己怎么到的这里都记不清了,大概是那药物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