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清河从嬷嬷口中悄然得知;那陷害程府之人,便是阿兄。
而这一切,包括在底下之人的煽风点火;乃至于将这一切,都捅到沈意玄耳边,并无限放大了程府的恶行。
清河这才知道,本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女子的救赎,却没想到,那女子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失去了性命。
得知真相的清河,随即瘫坐在地上,面部有些痛苦,哽咽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本以为自己会是她的救赎,却不曾想,这一切竟全是因自己而起,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清河掩面落泪。
片刻冷静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三日行刑之期未到;既然尚未行刑,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清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便了狂般跑去养心殿。
那是清河第一次以恳求的姿态,去求了沈意玄。
她跪在他的跟前,声泪俱下求他给自己宽限几日时间,她定会让程府欺君一事,得到最好的解决。
只是,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沈意玄告诉她,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程三公子,在下了指令时,那程三便被秘密执了死刑。
之所以对外宣称有三日之期,那是为了给程家一些适应的时间罢了。
听到沈意玄的话,清河整个人仿佛都失了魂一般。以至于后来,自己怎么离开的养心殿,都不知道。
在返回长春宫路上,清河好似再替她惋惜,又仿佛在庆幸她解脱了一般,低声喃道:
“死了好,这便解脱了。若有世间轮回,下辈子希望你能生在寻常百姓家,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束缚了。”
程三的死,对清河打击很大,回去后,便缠绵病榻半月有余。
那时起,无论是身心,她都仿佛是大病了一场;程三出场时,她仿佛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段时间里,因程三而激出清河原来纯良的的本性,如今随着程三的死,亦随之而去。
也许,相对于纯良小白花,疯批美人才是她是本色。
想想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带血的花,才是最合适她的。
是啊,那枯骨累累,她又在这装什么菩萨呢。
清河这一病醒来,又变回了从前那般喜怒无常,孤僻怪异。
她病的这些日子,沈意玄并不好过。
清河的病来得很急,他也没有想到,处死程三一事,竟对清河打击这般大,倘若知道有此后果,他定会再三斟酌。
因着彻夜不眠地照顾她,脸上可见的憔悴。
她病倒的这半个月来,沈意玄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
为了能够及时照顾到清河,他尽量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让人将药炉子与奏折全都搬来了长春宫。
本是小憩的沈意玄,听闻清河醒了,霎时间打起了精神;也顾不上脚上并未着有鞋袜,便连忙上前虚寒问暖着:
“清河,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