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笑道:“喂!你要是能保护我,我就不走了!”
白他一眼,蓁蓁却忍不住笑意盎然:“还算聪明!”
小团和小圆已经出现在房门外:“主人。”
蓁蓁唤他们进来,一脸肃然:“好好保护心领郎君!”
“是,主人!”清脆的童声,十分悦耳。
心领皱了眉,生气道:“你……你不负责任,两个小娃娃,能保护我吗?!”
“你怕谁?怕血煞还是怕公子冯知道你的秘密?”
这话一针见血,心领不动声色地望着蓁蓁,没有回答。
蓁蓁望着他,慢条斯理道:“年纪一大把,手握用命守护的东西,却傻到求助一个身处困境的公子,如果你的东西能够帮助他,即便与你交情再深,他也会拿走东西!
现在,他来陈国找你,那就让他来找你呗。”
斜睨他一眼,她忽而笑嘻嘻道:“这东西与我无关,我亦无心留下,所以,谁若有本事取走,谁就取走吧。”
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
“朵哈。”一声极其温和的呼唤。
蓁蓁回,嫣然一笑:“心领郎君,你是在唤我吗?”
心领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郑重点了点头。
“心领郎君,你认错人了。我叫陈小禾。”
话落,娇小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烛光微微摇晃,墙上心领的影子亦如水波般动着,他一歪身子,躺在了榻上,大睁双眼呆望着房顶,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半边脸铺撒着橘黄的烛光,半边脸隐入黑暗,使他瞧上去,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此时,陈护已经令人将追十送走,在院中等着蓁蓁,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
蓁蓁脚步不停,直接进了那间小茶室。
“心领与我的对话,护叔应该听到了?”
“是。”
“朵哈……”蓁蓁以手支肘,沉思地望着小几上围着茶壶的六个白瓷茶杯,眸光微动,问道,“护叔,当年知道朵哈这个名字的人,有多少?”
陈护眉峰微蹙,思量着道:“当年主人并未养在王和王后身边,但只有王和王后身边信得过的人,才知此事。
而主人的名字,知者更是屈指可数。
属下记得,主人曾说,有个少年追杀主人,也唤过主人此名……十二年过去,属下亦不知,心领究竟是敌是友!但他的相貌十分面生,属下确定未曾见过。”
“噗嗤”一声,蓁蓁笑了起来。
她坐正身体,俏皮道:“护叔,第一次见师父刘成,他就像个小老头,花白的头蓬乱着,那样儿,简直是——等到洗完澡,理了胡子,头拢起,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笑着摇头,十分确定道:“护叔,心领这个人,你先别急着表意见,认识或不认识,等天亮打水让他洗一通澡,头梳理好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