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余连忙饮了一口,小心用余光扫了眼通天教主神情,灵机一动道:“师尊误会,弟子只是忽然想到,这阴阳玄潭乃是那对太古阴阳蛟龙的老巢,咱们这算不算是喝了洗澡水。”
通天教主愕然看向手中玉盏,又看了看身旁清澈的潭水,接着便放声大笑道:“你这徒儿竟敢调侃为师,不错不错,这才是师徒间应该有的氛围。”
詹余见顺了师尊心意,气氛转为轻松,也便不再揣测,作洗耳恭听状,等待着师尊道明原因。阑
通天教主看着詹余越对这个弟子满意,遂直接说道:“在为师座下的这些弟子中,数你心思最为机敏,平时虽不显山露水,但总能有立功之举,甚至能得你大师伯的称赞,故而为师单独留下了你,想要问问你对截教今后之事的见解。”
詹余神情一松,这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既能结善缘,又不费什么力,自然是多多益善,他立即道:“弟子愿为师尊分忧。”
自家弟子,通天也没有寒暄,直接问出了心中忧虑:“我之截教有教无类,成万仙来朝之势不难,为师诛仙剑阵虽利,却无镇压气运之效,此事何解?”
詹余稍作思考,依着自己的见解道:“弟子以为这气运之数乃是天赐,或可以功德之力镇之,若我教有功于天道,天道自然不会削减我教气运。”
通天教主若有所思:“以功德之力镇压气运,倒是一个办法,可细说其中关窍。”
“是。”
詹余应了一声,继续道:“其中关窍在于开源节流,节流之道在于众截教弟子,教中弟子不做有伤天和之事,自然不会损耗我教功德,开源之道在于师尊,师尊教化众生当有大功德,若教中弟子广行善举自然更好。”阑
“故而我教当务之急,是在创教之初制定教规,以约束教中弟子行为,避免有弟子借截教之威,行卑劣之事。”
通天点了点头道:“教规之事确实重要,容为师细细思量。如此可保我教气运万无一失否?”
詹余继续道:“开源节流只是对内,若想万无一失,还需有对外之策,以保我教气运不被他教所夺。”
“你是说那西方教会与截教争夺气运?”
通天眉头一皱,也想到这种可能,眼神陡然凌厉道:“若那两位与截教为敌,为师便让他们尝尝诛仙剑阵之利!”
詹余心中暗道,非只是西方教,师尊您还要小心两位师伯啊,不过眼下三清亲如一家,他自不会说出不利于三教和谐之语,于是换了个说辞道:
“道祖有言,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师尊与两位师伯便占了三尊圣位,若三教通力合作,共分洪荒气运,则可保我教气运万劫不移。”阑
闻听詹余之言,通天眉头一展,心中所滤顿消,笑道:“三教一家乃是你大师伯所愿,自是牢不可破,徒儿今日为师解忧,当记一功,为师定要用太古阴阳双蛟为你炼制一对利器。”
“能得师尊亲手所炼之宝,弟子心喜万分,谢师尊赐宝之恩!”
詹余脸上露出激动万分之情。
他可是知道这太古阴阳双蛟所炼制而成的金蛟剪乃难得的杀伐之宝,威力可比极品先天灵宝,自然是自内心的喜悦。
通天教主神情很是轻松道:“好,去行安顿之事吧,百日之后再回转金鳌岛。”
他也知道初到东海,众弟子想要寻一宝地开辟洞府,截教既然决定立教东海,东海仙岛只然要为自家弟子所得才好。
“那弟子就先行退下了。”阑
詹余起身一礼,拜别了通天教主,转身便出了金鳌岛,毕竟其他同门已经先行一步,他也不能在耽搁。
洪荒大地之上有武夷洞天,东海之上若再添一岛,那真是两全其美,念及此,他的内心也是小有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