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悦不已,抬手示意她下去休息:“我儿婠婠当真是大魏第一才女哈哈,好,你入座休息吧,回宫之后父亲叫人打一个金粽子赏你。”
皇后笑道:“大魏的才女不少,怎么,难道6家的俏河算不上么?你舅父忘了给你赏,舅母可没忘,云芝,待会差人把礼物送到平阳大长公主的府上去。”
6俏河也喜滋滋起身道了谢领赏。
帝后二人正说着笑,台下的燕王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悲痛惶恐之色:
“陛下、娘娘,臣晏望宗……有事不敢不报。”
其实说这话时他的心也是虚的。
因为方才晏珽宗舞剑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都没看清晏珽宗身上绣着的是否是五爪龙。
可是他偷偷望向皇后和圣懿帝姬,圣懿帝姬分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作为答复。
晏望宗放心了,最终在舞剑完毕之后平复了情绪,按照预定的剧情在众人面前上演着属于他的角色。
皇帝眯起了眼睛看他。
陶皇后喜不自胜,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忍不住开口道:
“望宗,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事不得不报?”
燕王叩:“陛下、娘娘恕儿臣死罪,儿臣……”
他畏畏缩缩道,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他身上就像揣着一个天地的秘密。原本有些喧闹的宫宴大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皇帝的声音十分平淡:“你说罢!孤就在这里听着。”
晏望宗吞了吞口水,迎上帝后二人满怀期待的目光:
“儿臣要告摄政王晏珽宗、私着龙袍、僭越礼制、图谋不轨,罪无可恕。”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短暂的喧哗过后就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酒楼之下江声如浪,夺了冠的龙舟队伍正在欢庆胜利,可是宫宴之内却无一人有去观望的闲心。
晏珽宗淡淡打量了一番众人的神色:皇帝眯起眼睛做沉思状,皇后的笑意就快憋不住溢出来了,圣懿帝姬低头望着琴弦,看不出她的表情,好似这一切都同她无关。
他向帝后拱手:“臣不曾犯此死罪。”
皇后抢先道:“此事事关重大,望宗,你何出此言呢?可是手中真是有了什么证据,敢说我儿麟舟私着龙袍?”
晏望宗对曰:
“回禀陛下、娘娘,适才摄政王与寿王公子舞剑,儿臣在一旁吹笛观赏,却见摄政王衣袂翻飞之间、在日光照耀之下,蟒袍上的团龙纹中绣着的竟并非是四爪龙,而是只有君父帝王才可用的五爪真龙,故大惊失色。
陛下、娘娘有所不知,儿臣之妻单氏是苏州人,故儿臣略微听闻近年来苏州有灵巧的绣娘新想出的绣法,名叫暗纹的,可使一件衣裳上出现两种图案,一层在明,一层在暗,暗处的绣线是特制的材料,需在阳光之下走动才能浮现出来。
儿臣想或许就是适才摄政王在舞剑时候这图样才不经意露了出来……”
说罢,他的头便深深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