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夜过去之后,他胸前的衣裳都几乎被血液浸湿了。
若是再过一阵子不管,说不定这些伤口都要化脓。
婠婠夏日穿的衣裙单薄透气,其上还纹着精致清丽的牡丹花纹。
因她方才训斥和发怒的动作,喘息剧烈,饱满的胸前不断起伏,那道深深的沟壑也时不时浮现了一点出来。
活色生香,艳糜妩媚。
酥胸的形状更是几乎就要跳脱出来似的。
晏珽宗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她那一片的香艳风光吸引了过去,甚至都还没有听清婠婠在说什么。
见他看着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幽深难言,喉结还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甚至那里又开始冲动了起来。
婠婠后知后觉地也反应过来了一些。
她脑海一片昏沉,浑身的气血都似是要冲上自己的头顶,气得她……气得她……
她眼中都被他气得湿润了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滚!”
婠婠又哽咽了下,
“我不想看见你,你不滚我滚!什么时候你把那鹿血酒戒了、把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再来见我!你不滚就我滚,不然你废了我也成!”
说罢婠婠自己率先掀帘而出,不想再管他。
她跟这种酒色之徒没有什么好说的。
酒色之徒。
*
片刻之后,皇帝收拾好了自己的几件衣裳,铁青着脸色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又对萃澜道:
“去把你们皇后请回来!她要一个人住,便叫她一人住罢。”
萃澜怯怯地问他:“那陛下……您住哪呢?”
皇帝冷笑:“哪里不能住,反正皇后又不在乎。”
婠婠确实不想在乎。
晏珽宗老老实实地被她气走了之后,她一个人住在中军帐内,心情和气色反而日渐被养好了起来。
并且从第二日开始,皇帝便下令拔营前往怀荒。
他要带着婠婠在这里转一转,待一段时间,举行最后一场祭礼,将怀荒和柔玄两镇也仔细地经营起来,然后才可以彻底放心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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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路上,婠婠更加没空和晏珽宗相见了。
她没过问皇帝的日常起居,就算他真的背着她继续喝鹿血酒,她也劝阻不了什么,索性不问,免得让自己烦心。
只是已经到了七月多,婠婠心下不禁还是伤感。
八月里聿儿的四岁生辰,还有母亲今年的生日,她都没法赶回去了。
离开自己的孩子将近一年,时日越长,婠婠心中对聿儿的思念也就越深。
做母亲的,如何能割舍下自己的骨肉呢。
想到聿儿,婠婠也会联想到母亲。
在她这样思念聿儿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想着她和大哥哥的吧。
她时而又想到漪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