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秦王身后
“你……”
看到秦王身上的铠甲,李渊先是勃然大怒,他甚至下意识地以为秦王要挑战他的权威,竟然敢在皇帝面前身披甲胄,持刀近前,可是看到秦王的玄甲军接管了防御之后,李渊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顿时苍白无比,连退了数步,直到撞到了铜镜方才稳住,眼中满是震骇。
“父皇,儿臣此来,是有一事相求,请父皇立我为太子。”
李世民挥了挥手,禁军和宦官全部撤了出去,只留下秦王府的人在此,他已经处于绝对的胜利方。
“荒唐,太子之位,自有定数,岂是你……”
李渊原本还想硬气一回,但是话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死神镰刀已经将匕贴到了他喉咙上。
“陛下,希望你不要自误,这两个字我也可以称呼别人,秦王军功盖世,体恤百姓,黎民爱戴,继承太子之位正是理所当然,李建成空有太子之民,一无真才实学,河西收降之时得罪粟特家族,若非殿下安抚,河西将再度反叛;二无爱民之心,突厥进犯,太子竟然想要迁都,提议将百姓留给突厥劫掠以此拖延时间给贵族撤离,此大失民心;三无军功,在为多年仅有讨捕小盗之功,唐国半壁江山均是由殿下建立。有此三点,李建成当不了这个太子。”
死神镰刀主动开口说道。
“二郎,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渊当然知道李建成比不过李世民,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李渊,李建成是你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是吗?
“可是,那毕竟是你大哥,也是我的骨肉,你要理解我,朕年纪大了,不愿意见到前隋兄弟相残的惨剧,用晋阳换回你大哥,是划得来的,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把晋阳打回来就行了。”
李渊见来硬的不行,顿时打起了感情牌,希望能够从道义上逼迫李世民让步。
“你的骨肉?那战死的数万唐军士兵又是谁的骨肉?那死在突厥人屠刀下的无数百姓又是谁的骨肉?李渊,说到底你还是觉得自己是皇族,自己的儿子就该高人一等,就该无视数万大唐男儿的付出,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换回你那个废物儿子!洛阳、铭州、龙门、蒲板、晋阳,你知道这几个地方埋葬了多少男儿的生命吗?他们难道不是父母的骨肉?你久居深宫,只顾着纵情神色犬马,你可曾去看过前线士兵的艰苦?你看到了洛阳鏖战时被飞石打成肉泥的年轻士兵吗?你看到了龙门血战堵塞黄河的尸体吗?你看到了雪夜进兵以至于被冻掉手指脚趾的士兵吗?不,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无视了百姓、士兵的血泪,你只会在后宫玩乐享受,最大的忧愁不过是今日该去谁的寝宫,明日又该去谁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是秦王殿下的父亲,我早就一刀把你宰了,像你这样的皇帝,老百姓不稀罕,死了就再换一个,知道天下百姓满意,你以为这大唐的天下是你的吗?这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一人之天下!”
死神镰刀看着李渊从骨子里流露出的优越感,顿时有些愤怒,不禁想起了谢家面对自己时的高高在上,对着李渊厉声斥责。
“……”
李渊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自容。
“算了吧,陛下,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秦王,害怕他继承你的皇位,现在你就可以向前一步,撞在我的刀刃上死去,让秦王殿下背负弑父之名,可是你敢吗?你舍得你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
死神镰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