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马厩,把马和马车,甚至马夫用来运草料的毛驴和平板车、马鞭、叉子什么的都让小白龙收了进去。
她索性在没人的地方就用轻功飞,几个院子,几个起落,又收了四五头牛和草料1oo斤。
返回主院,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甚是可怜,真为他不值。握着老人青筋遍布的手,轻轻耳语:
“外公,你放心,我会帮着舅舅舅母们看护好家人。”
老人的手突然回握了她一下,言无玉惊喜的现,一滴泪自老人脸颊缓缓落下。
主院是整个候府最为奢华的地方,而且永安候喜欢瓷器,博古架上放满了古代名贵瓷器,言无玉看着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够她一辈子挥霍的。
不假思索全部收走,为了不穿帮,把插花的几个瓶子水倒了摆上去。候府插花的入不了候爷的眼,放到寻常人家也是可以当传家宝的。
将主院里里外外都搜刮了一遍。把外公四季穿的特别是厚的冬衣、厚薄被子、白狐、黑狐斗篷,还在里屋找到一个外公收藏的黑熊皮毛。这是好东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扔给小白龙。
红袖和绿珠两丫头和言无玉的娘亲、二舅母等家里人6续也到了。众人都换下绫罗绸缎,换上了粗棉布衣衫,穿的连府里烧火的仆妇都不如,一脸哀哀戚戚。
永安候府的成年男丁恰好外出,抄家流放剩下的只有两房遮子,均不及十岁,与剩下的所有女眷一起,全部在前院站着,等候押解送官点名。
“大姐姐。”言无玉手心握上来暖暖的小手,低头看。嫣然也已换上了粗布衣衫,眨着怯怯的眼看她。
“不怕啊,有姐姐呢。”
他们将昏迷的永安候就着柔软的床褥一起抬上马车。禁军把马车里外都翻看了一遍。当准备检查老人身下的床褥时,统领上前喝止。
“这里我亲自来检查,你们去检查其他人。”
“是。”
等禁卫军走开。统领走到马车前,边检查低声对言无玉说:
“姑娘,我受过老候爷的恩惠,原本抄家流放的人是不能用马车的,是我刚才和大将军争取来的。希望老候爷能尽早醒来为候府申冤。”
“你们此次北上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说罢,没等言无玉回应,便摆摆手让他们走。
大将军应该就是容澈的老爹容大将军了。大将军不知道是不是太子这边的,儿子保太子,不可能老子和自个儿子唱反调吧。两家明面上关系一般,很可能私下有来往。是大将军争取来的,或者是睁眼闭眼的事情。
算孩子在内,有大房的遮子遮女、二房小舅母以及二房原配生的嫡子、几个姨娘及其遮子遮女、娘亲和嫣然、外加家生子不愿离开的管家们的妻女。
出候府的一律要搜身,不能带走一针一线更别说是金银饰了。本来流放的囚犯是要穿囚服的,这会统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让他们穿着粗布衣物就好。
等出府都已到申时,言无玉回头看时,候府一行队伍足有三四十人。街两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惊讶的指指点点。
往日优雅高贵的候门主母少爷小姐们掩着脸,低头默默走着。
言无玉扶着娘亲,抬头看着街两边的人群,搜寻了两遍,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放下心来。
一声“汪”。她看到了街对面的大白。
大白看到她兴奋的就要扑过来,却被四流死死牵制住,牠不解的回头看。越过大白,她又看到了李管事,被影卫扶着站在那里,满脸担忧。看他身体恢复的这样好。言无玉欣慰的朝他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