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
吃过饭,言无玉骑马离开了玉关村,原本他们离开驻地是要经过村长同意的。
村长自那日见北境王在他家吃饭后,后来去请假,村长连连摆手。
“折煞老头了,贵人们有北境王打包票,小老儿哪敢僭越,惭愧惭愧啊。”
自此后,言无玉也嫌每每找他请假麻烦,便也省去这道手续。来去自由岂不快哉!
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天言无玉快马一鞭,早早来到镇上。沿着主街细细找起了茶肆、棋社、酒馆,走了一遍没啥现。
她又将马寄存在了客栈里,又从街头,又细细捋了一遍,还是没现。两遍下来,已到午时,她要了一碗豆花,边吃边琢磨,只有明天去甘州去找了。
回到客栈牵马,一眼瞥见屋内窗台上一株凌霄花,一个花骨朵含苞待放。
呵,这真是众里寻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言无玉又将马缰绳绑回去。晃悠悠的进客堂,找了临近那凌霄花的桌子坐下。
那店小二赶忙上来,边倒水边问。
“这位姑娘,您是要炖菜还是面条?”
“让我想想。”言无玉边应声,边缓缓将那手里的令牌放在桌上。那店小二见状,手一下僵住。
“这这位姑娘,您要不到我们后堂,由我们管事给您讲讲我们的招牌菜吧。”说罢,躬身摆出请的姿势。
言无玉收起令牌,随那小二到后堂。店小二跑到后院叫了管事出来。
“小姐。”那人一出来便叫了一声。
言无玉细看那人,就是那护送她回京的十个影卫之一。
“你们怎么这么久没去找我。”
“小姐,您先坐,喝杯茶。”
那影卫是凌霄阁最厉害的十大影卫之一,老候爷给他们都赐了周姓,此人为十人之,便叫周一。
“小姐,知道你们要落户玉关村,我们就接手了这个客栈,既就近关照候府众人,也方便兄弟们落脚联络。
“太子已在来北境的路上,四流带几个兄弟前去迎接去了。”
“啊,为何太子会来北境?”
“两个月前,他们突然收到来自南境的密信。朝中太子最后的拥趸容大将军被架空了军权。朝堂的事已不再受控制。”
“元锦元公子给容澈容统领了最后一封信后,南境王别院就再也收不到来自朝堂的一封来信了。”
“南境王的态度也变得暧昧起来,太子不想坐以待毙。欲秘密潜回汴京,被容统领他们劝下,现改道来北境了。”
言无玉听完便非常清楚欧阳昱的想法,纵横筹谋,南北牵制。
周一:“小姐,自你们入了北境,三王爷的护卫经常在你们周围窥伺,见你们暂时安全,怕被他们现便也没敢去和你们联络。”
哦,怪不得!
“太子大概多久到?”
周一:“太子他们一行十几人是乔装走的小道,可能需要绕路,估摸着过年应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