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堂上
右丞相朝后丢了眼色,只见礼部尚书和几个部的侍郎,联命上奏。
“四王爷,贵妃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呐。更何况这么多天,皇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太子也失踪已久,臣等恳请拥立新太子。”
“臣附议”,“臣附议”……
一时间,朝堂上此起彼伏的请愿声。
垂帘后的李玉芙心里窃喜,这魏元诩办事就是利索。
坐在龙椅上的欧阳辰却是一脸阴沉。
“父皇身体尚有好转,太子不过断了几天音信,你们就急不可耐的推举别人,朝秦暮楚,安的是什么心?”
听的他一番疾言厉色,低下众臣搞不会了。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此事不必再议了。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说罢,见无人应声。便起身离开了。
帘后的李贵妃一头雾水。好好的计谋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恨的嚯的站起身便自后门离开,去追欧阳辰。
那欧阳辰早知有这一处,便等在偏殿。
“你为什么拒绝,你知道娘亲为了这一天,筹谋了多少?隐忍了多少?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这一切如竹篮打水。最后,我倒成了个跳脚的小丑。”李玉芙气的面目狰狞。
“你不想要,你倒是说呀,你一边答应下来,到最后却搞这釜底抽薪。你你你……”
李玉芙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欧阳辰见状,忙来搀扶。
“母妃,我早前和你说过我志不在于此,可你偏偏要做下那些事。太子哥哥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父皇昏睡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都做成这样了,我敢说我不要吗?不然,你还会下死手的。我不想看到这些。我假意答应你是现我劝不动你。如果我在你身边,我还可阻止你犯更大的错误。”
李玉芙听的头皮麻。低笑出声,声若哭笑,形若疯癫。
“我李玉芙一生好强,怎会生了你这个孬种。你以为我怎会甘于在那文千榕之下,当年,若不是她那个死鬼姐姐死前劝皇上把后位给她妹妹,她怎么赢得过我?
我筹谋了十余年,倒是被我自己养的儿子给全毁了。你倒是早说啊,反正皇亲国戚多的是,我抱养一个来也未尝不可啊。偏偏折在你这个窝囊废手里。”
恨恨的看了欧阳辰一眼。抽身离开了。
欧阳辰跌坐椅上,心内五味杂陈。
想起昨晚,那容澈易容找到他,讲了太子一路来三番五次的被刺杀,如今伤重不敢回汴京的事,都隐晦的指向了自己的母妃。他是知道她母妃的野心,却不知她私下都已做到了这个地步!
等等,那容澈都能找到他王爷府上去。
那那天那个宫女,那熟悉的身影。会不会是……?
既然欧阳昊能从北境回来,那丫头不也是被流放到北境的吗?保不齐这两人一块回来了?可她进宫干什么?
她又怎么会和那个阴晴不定的欧阳昊搞到一起去了?
欧阳辰感觉这些事搅成了一团麻。没有丝毫头绪。烦躁的出门,想回自己的府邸理理思绪,便往宫门方向走去。
另一边
皇后的毒解了也过了一天了,欧阳昊再没出现。言无玉三人被困在偏院内。月秀照旧每天送饭,可她也不知三爷的去向。
言无玉急着便出门找欧阳昊,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也不敢跑皇后寝宫。于是就和红袖四流商量,拿着先前欧阳昊给他们的腰牌,他们三人自行出宫。
这三人易了容,本就心虚。走到宫门口,更是显的鬼鬼祟祟,被那禁卫军拦下,盘问起来。禁卫军见他们有三王爷的腰牌,一时也不好过于刁难,毕竟上头对三王爷的态度不明,他们也不好越俎代庖。
正当盘问三人之时,刚好欧阳辰走到宫门口。禁卫军忙把他们撇一边,去给欧阳辰行礼。欧阳辰斜眼一看,就是那日自己见到的那个丫头。
嘴角一抽。
指着那三人道。“你们三人过来。”
言无玉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就施礼。“见过四王爷。”
“看你们脸生,是那个院子的?”
“我们是三王爷府上的,奉王爷命,给皇后娘娘送东西来了,这会儿要出宫,这位军爷便多问了几句。”
欧阳辰:“是吗?我听得我那三哥常年在北境,这京城的府邸跟个鬼宅似的,几乎没人的,什么时候收留了你们三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