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宾客中立刻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借着咳嗽掩饰。还能是谁的错?她们的父亲呗。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得罪人的。
桃夭儿顿时有几分尴尬,“哪有什么错,要说错,也不过阴差阳错而已。”
这是明显的退让了,毕竟这是她安排的宴会,小小打击一下楚灼儿出口气不要紧,真的弄得难堪起来,她也不好收场。
可楚灼儿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修长的眉毛微弯,愉悦稍纵即逝。“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要我说,犯错的人有两个。第一个……”她轻笑,“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用说了。”
有人轻轻点头,她们的父亲呗,怎么也得算首恶,这也是给留面子了。
严寒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对桃夭儿转向自己的求助目光视而不见。伸手端起了一杯香槟,请呷一口,似是非常有兴趣听听的模样。
“第二个,是你。”楚灼儿毫不客气的直指桃夭儿。
众人纷纷一楞,低低的议论声响起。“第二个应该是她妈妈吧?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来啊,关她姐姐什么事啊。”
“我?”连桃夭儿也愣住了。
楚灼儿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是你。”她深吸了口气,“今天是严律师的生日,你却邀请了我到场,这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可你的朋友却突然发难,让场面更加难堪。”
桃夫人已经气得
快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在她看来,最有错的是楚灼儿的母亲,要不是那个女人在她的家庭中横插了一杆子,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尴尬?
当即把杯子向桌上重重一顿就要开口,楚灼儿却不容她说话,立刻把声音抬高了一度,“识人不明,是大错!”
楚灼儿双眸直视着桃夭儿,莹然有光,寸寸逼近压低了声音,“怪不得父亲一直不肯把公司交给你打理,原来是因为姐姐看人看不清楚啊。”
桃夭儿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这才是她心中最大的忧虑。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却依然在桃氏的基层工作。美其名曰“从基础学起”,可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这根本不是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的。
相对而言,几句口舌之争算什么。连个生日宴会都无法安排得周到,只会让父亲更加小看自己的能力。心中飞转,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快请了莉莉过来难为楚灼儿。只是不知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这是自己办的宴会,弄出难堪来,会在父亲心中减分,这才是关键问题!
看着桃夭儿渐渐苍白的脸,楚灼儿心中升起一抹难言的快意来。桃夫人有勇无谋还好对付,这个桃夭儿却是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高手。
与其每次都陪她演戏,还不如爽快撕破脸,大家
把话摊开来讲。环顾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众人,和一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的母女,心中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