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相见,用心如用兵。算人常欲杀,顾己自贪生。得势侵吞远,乘危打劫赢。有时逢敌手,当局到深更。
官子见棋力,二人对官子争夺亦是紧张万分。那些星星点点的小地方,都是寸土必争。精细微妙,全在其中。
不多时,棋牌上方星位区域,白棋已经是困兽之斗,大势已去。白棋置这一阵地而不顾,专心致志地扼杀右上星区域的那条黑龙,双方在此厮杀,焦灼万分。而中元区域势均力敌,小心试探。
就如同今夜,中土道门所面临的局势一般。妙中见巧,巧中见奇。小小棋盘,竟是大干世界。
就在此时,岁星一招落下,径自封堵,只见白色棋子周围已被拦腰切断,无处可走。
李丘日眉头微皱,捻着白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
就在岁星落子的时刻,京城泰昌,宣德殿内,殷槐手中那尊迷你开阳小鼎,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封死鼎口的至阴之气所化的灰黑色坚冰下竟隐隐的透出黯淡的火光,接着,火光越来越盛,越来越明亮,鼎口的坚冰在不断的融化。
殷槐急忙施展至阴之气,填补消融的至阴坚冰,火与冰在彼此抗衡,但火的威力越来越猛,坚冰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薄。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道炙热的火焰击碎了坚冰,从小鼎鼎口喷射而出。殷槐被火焰灼伤到,忍不住撒手放开了小鼎。
小鼎掉落,鼎身已经布满裂纹,还没等殷槐将其收回,“砰”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小鼎似是被撑爆的皮球一般,碎裂开来。
一道燃烧着火焰的身影从小鼎中闪现而出,正是苯教圣使。
此时的苯教圣使如同燃烧的火炬一般,浑身冒着烈焰,整个皮肤仿佛裂开一般,那一道道裂纹都有炙热的岩浆般的熔焰在流淌。
诡异的是,那张枯黄桐叶面具竟完好无损,只是布满了一条条熔焰般的纹路。
苯教圣使出沙哑而凄厉的怪笑声:
“棋局已定,棋局已定,魂归神木,我自安然。”
此时,百里鸣挣扎着起身,来到了殷槐的身旁,二人紧张的盯着陷入癫狂状态的苯教色圣使。
百里鸣悄声问道:
“星君,这苯教圣使竟能挣脱小鼎的封印,还能制住对方么?”
殷槐神色凝重,本来他还想去支援那些被苯教死士死死缠住的座和长老们,尽快结束今晚的战斗,没想到竟然突生异变,那些死士不计生死,以命换命,已经导致多名长老和法师惨死,但现在只能先应付眼前的强敌,无法分神去相救了。
殷槐压了压心底的怒火,沉声道:
“这苯教圣使竟然燃烧自身的精血来突破封印,但如此一来他也必死无疑,想来他要玉石俱焚了,你我二人先静观其变,全力防守。”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苯教圣使吸引之时,异变陡生。
守护在永光帝身侧的一名护卫突然暴起,一刀劈向了毫无防备的永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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