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穆舍紧张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烧了吗?”
“嗯,好难受……”
穆舍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你这几天出过门吗?”
“除了开门丢垃圾,拿社区团购的蔬菜,其他时间一直在家。”
“吃药了吗?”
“吃过了,中午我量体温的时候已经退了点烧。”
“你早上就不舒服了?”
“嗯,起床就不舒服。”
穆舍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心里一阵失落。
她早上就开始不舒服,要不是自己打电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是她一个人独立惯了?还是压根没想过他也可以是她的依靠?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苦闷更多了。因为疫情的缘故,这个月迟迟抽不开身过去,原本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什么承诺都不敢说出口。
穆舍握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
有些清醒过来的柳依依赶紧说:“没事儿,我等下再吃一次药应该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那你赶紧起来吃点东西,不要空腹吃药。”
“嗯!”
穆舍挂了电话。
柳依依拿出温度计量了一下,又到了39。1度,她咬着牙起身,煮了一些冻饺子,强迫自己吃了几个,后面实在吃不下了,赶紧倒了杯水又吃了两粒布洛芬。
她踉踉跄跄地倒在沙上裹紧了被子,浑身冷的上下牙都在打颤儿。
客厅的空调开到28度,浑身上下冷热交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出了一点儿汗,肌肉的酸痛也有所缓解,趁着这阵子轻松,她又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似乎感觉到额头有一双冰凉的手……
柳依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与穆舍四目相对。
“摸着还好,应该退烧了。”穆舍低声说。
“我又烧高了?还是做梦了?”柳依依自言自语道。
“睡吧!我在呢!”穆舍帮柳依依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又把温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柳依依的眼神逐渐焕然,很快她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早晨固定的闹钟响了。
柳依依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却看到穆舍睡眼惺忪的趴在沙边上,双眼通红,型凌乱。
“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是我梦没醒?”柳依依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好疼。
“还知道捏脸蛋,看来没烧傻。”
穆舍说着捡起柳依依弄掉地上的毛巾,又用手心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还好。
柳依依才明白,夜里额头上冰凉的触觉原来不是梦。
“你怎么突然来了?”
“你说呢?病成这样了都不告诉我,我来看看我这个男朋友是不是要下岗了?”穆舍说着起身坐到柳依依身侧。
“啊……”柳依依突然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穆舍吓了一跳。